“那我知道了。
我再找几组照片给你做参考吧。”
“好！”
“你可以用我从巴厘岛带回来的那批颜料。”
“是。
我就是打算用那个。”
聊到实习，盛轲感慨换乘的麻烦：“艺术馆离学校够远的，你实习这几个月得多早起啊？”
“还好。
钟聿在附近给我租了个公寓。”
……
“你们这次去巴黎，团队里有会法语的吗？”
“钟聿会陪我去。”
盛轲忽然没了声，整个人都安静了，身体侧向别处，沉默良久，方才问出一句：“有什么话题能让你不提他吗？”
既然绕不开，不如直面问题。
他抬眸：“你喜欢他吗？”
贝语纯震惊：“当然。
不然为什么要……”
“因为他休学一年照顾梁阿姨。
你感激他。
是吗？”
盛轲前所未有的严肃，许久得不到回答，继续逼问，“为什么不回答？”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有。
因为我喜欢你。”
他盯着她眼睛说。
贝语纯瞳仁颤动，呆坐在卡座不知所措，她不想知道这些，也不想纠结，只想快点离开，随手拿包挎上，刚起身，就被他握住手腕，拉回卡座。
愠怒交织不甘在他红的眼睛里打转，牢牢钳住她手腕，压在桌上。
贝语纯掰他手，喃喃道：“盛轲。
你疯了。”
盛轲承认：“这一年，我每天都在疯。
我恨他，恨自己。
我恨他趁虚而入，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先认识你……是我先喜欢你的……”
“是啊。
为什么会这样。”
贝语纯背脊微塌，靠在椅背。
她蹲在医院楼梯间，看着手机157通未接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样问自己。
她从白天等到天黑，等到眼泪流干了，心也死掉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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