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便是而今,丁某也认为这般举动是自蹈死地,不智之极。”
丁寿仰头打个哈哈。
“那你为何还要来?”
司马潇诧异。
“人这辈子不能事事都以道理处之,或多或少总会做上几件傻事,也许今日之事便是其中一件。”
丁寿撇嘴耸肩。
司马潇凝视丁寿良久,嗤的一声轻笑,“两个傻瓜。”
“一对痴人。”
丁寿从容笑应。
一日夜追逐拼杀,此时的二人才算暂弃前嫌,冷静相处。
一声突起的尖叫打断了二人,丁寿扭头看去,一个妇人捧着一具女孩儿的尸身立在身后,那女孩面容稚嫩,清秀可爱,却全身赤裸,两股间血迹斑斑,肩颈间一道深深刀痕将这个少女的青春胴体几乎劈成了两段。
司马潇霍地站起,一双星目被怒火烧得赤红,切齿道:“鞑子干的?!”
妇人婆娑泪眼指着眼神躲闪的布日固德,“是他带的人来……”
“畜牲!”
司马潇一声怒喝,疾步上前,便要一掌劈出。
“司马不可,这鞑子一死我等还如何换人!”
“此等禽兽留他何用!”
司马潇厉叱。
“不要杀我,我阿爸会用万千牛羊换我!”
二人对话布日固德只听出一知半解,但看出了司马潇浓浓杀意,哭喊求饶。
“这等废物死不足惜,可幸存的村民又有何辜,不可因一时之怒害了他们。”
丁寿扯住司马潇衣袖,苦苦相劝。
“杀妇孺者死!”
司马潇一声怒喝,甩开丁寿,挥掌拍下。
‘轰’的一声闷响,坚硬的乌漆松木廊柱上清晰地印出了一个五指掌印,布日固德惨叫声中昏死了过去,裆下湿了一片。
司马潇面色铁青的收回手掌,贝齿在朱唇上留下了几个清晰血痕,“终有一日取这厮性命。”
“不错,让他狗命暂存几日。”
丁寿连连点头应和。
才松了口气,不想司马潇蓦地面色赤红,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司马你怎么了?”
丁寿一把搀住她,急声问道。
“无妨。”
司马潇奇经八脉犹如火烤汤煮,痛苦不堪,兀自将丁寿推开,扶壁强撑道:“歇歇便好。”
丁寿如何看不出她此时外强中干的模样,可昨夜纠缠到现在,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身处险境大敌未退,若再费神为她疗伤,今天这局面可就成了十死无生咯。
“恩公他怎么了?”
妇人缩在后面娇怯问道。
“娘子怎么称呼?”
时间匆忙,丁寿还未问这女子名姓。
“奴家姓王,贱名九儿,幸得恩公搭救,才脱虎口,可惜这家人却……”
妇人悲声又起,哀哀戚戚,如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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