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古安华与楚卫的副使正在争执,见了林放便都停口,林放也未在意。
因为近来使节们住在一处,诸侯国间本非铁板一块,因小事摩擦时有生,林放也就当作是常态,没有去理会。
此刻姬扬和李景荣又来到乐楼,既然听说素与天罗有关,李景荣心下忐忑,便带上姬扬同行。
别离出来与他们相见,李景荣屏退从人,yu言又止,但姬扬却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好汉,只是开口就说:“姑娘是天罗山堂的什么人?”
天罗山堂是天罗的全称,而天罗则是这整个九州最为可怕的刺客组织,很多人都知道天罗的存在,但没有人敢说自己了解天罗,它曝露在世人面前的永远只是冰山最小的一角。
别离并没有否认,只是表示天罗在这个城市中亦只是如同普通商家一般,并没有参与到这场权势的争夺中。
李景荣便详述了沁阳城主的死状,别离承认那确实可能是天罗yao,但亦委婉指出,天罗也会将自己的yao高价出售,而此刻的淮安城中就有买主在,只是由于职业道德,不能提供是谁人购买。
姬扬磊落,不肯逼问女xg,李景荣尚且还暗自留情别离,也问不出什么,两人只好告退。
李景荣想起通平城主窦远曾与别离会面,而通平城主窦远也与平国国主有关系,本是罗家的一个分家,后改宗姓窦。
线索又回到了平国国君的身上。
此刻的青王白礼之还住在平国国主的别馆,他虽然曾被很多诸侯所看好,但和平国的关系也只属一般,而淮安的戒备加强,使得他和宗祠党的联络在很大程度上遭到了削弱。
白礼之无疑曾是一个有个人能力的人,但白清羽即位后,青王与宗祠党的jiao往开始增加,这使得他在一定程度上养成了依赖xg,当和宗祠党的联系生困难后,他虽然在情报和人手上有些吃紧,但反而迫出了他一直潜藏的爪牙。
此刻的公山虚依然在一家家地和城主恳谈,最有效果的一次会谈生在他和筱勋业之间,公山虚作出了揪出凶手,让唐国、楚卫撤军的承诺,筱勋业则表示若能保住青石,他愿意在宗税特贷会上站在公山虚一边。
这是公山虚到淮安后第一次对这些案件表示了解决的意思。
当天晚上,姬扬和公山虚来到了平国国主府邸。
在民间传说中,这是一段富有戏剧xg的描写:风炎文武双璧的公山虚与姬扬身着白衣白袍,踏月而来,在平国公的宫殿房顶上走来走去。
这无疑把两位重臣写成了侠客一般的存在,但其中也未必没有一丝真实基础。
在《胤史》中,对他们这次探查用的词是“探”
而非“访”
,也足以说明这不是一次正规的拜见,而是带有一些私密色彩的行动。
平国公已经被基本架空,但王城大小并未缩减,那数量缩水的侍卫根本没有能对公山虚和姬扬造成任何的困扰。
他们大致花了一个对时,然后离开了那里。
但是他们并没有着意掩饰痕迹,甚至可以说有意露出了一些行迹。
第二天,公山虚再次拜见白礼之。
公山虚指出,目前平国公罗建益有很大嫌疑,但身为一国国主,非皇帝无资格面述其罪,而白礼之为皇帝全权使节,手掌令符,理当担负责任。
白礼之随公山虚前往王城,随行的还有晋北的使节古安华和淳国的使节敖毅,一方面是由于他们地位过人,但另一方面,他们都是支持宗税特贷会成功的主力。
白礼之无疑对这两个人有一些忌惮,但尽管如此,他依然一同前往了平国国主的府邸。
这不能不说是有相当的胆色。
公山虚也许就在那时决定了如何处理青王。
平国公罗建益在自己的大殿再次正式会见了这个使团,但这次他们的来意显然不善,公山虚抬出白礼之皇室宗亲身份,要求罗建益对他的嫌疑进行解释。
罗建益走到公山虚面前,使出了一个郁非系的法术。
这几乎可以说是最有利的证据了,印池系和郁非系的法术无法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而身为秘术大家的公山虚亦无法在这个法术中看出任何破绽。
曾提出罗建益是印池术士的敖毅非常吃惊,而且立即地遭到了白礼之的斥责。
淳国在夺嫡之争时曾经是白礼之的支持者,但现在则站在了支持白清羽北伐一边,因而此刻白礼之的斥责也含了借机表示愤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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