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上等于要求保证白清羽的人身安全,只要白清羽依然是这笔巨额贷款的担保人,宗祠党就不敢轻易地废黜他。
无人敢轻视宛州商会的潜在势力,这是要把白清羽至于宛州商会的保护之下。
而且宛州还有江棣,这是最后一个苏瑾深可以寄予希望的人。
此外苏瑾深表示他认为皇帝可以jiao出部分权力,但是皇帝不应为北征负责,北征是军官集团的一种政治要求,皇帝只是受到了军人们的影响。
他个人作为这个军官集团的领,愿意为北征承担一切责任,但是他的部下是无辜的,不应受到处罚。
这些军人为帝国在北方艰苦地作战,现在他们应该被赦免,平安地返回家中和家人团聚。
苏瑾深担心他的部下们,因为谢孤鸣告诉他诸侯们已经在商讨要处罚那些激进的北征派军官,因为这些人是皇帝的死忠党羽。
诸侯们给这些军官的罪名是“结党乱政”
,这是很大的罪。
谢孤鸣同意了这些条件,完全同意。
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知道完全赖账是不可能的,所以提出赖账这个方案,只是为了拉拢那些财政上几乎破产的诸侯们。
其实即使他们废黜了皇帝,也未必能摆脱债务,宛州商人们会勃然大怒,他们没有足够的军事实力,却会采取经济手段影响所有诸侯国的收入。
这种经济对抗也是非常可怕的,会演变为不可控制的危机。
至于赦免军人们,谢孤鸣也非常赞同,当然他明白皇帝对于北征是需要负责的,但是谢孤鸣并不赞同废黜皇帝,这个在后文中会详细谈及。
如果这些条件都能满足,苏瑾深允诺在毕止港登陆并jiao出全部武装。
谢孤鸣以最快的度返回天启,把消息通报给坐镇中央的白纯澹。
白纯澹非常满意于谢孤鸣的效率,而他自己的效率也非常高,宛州商人们已经聚集到了帝都,谈判随时可以开始。
财务核算的结果被直接摊开在宛州商人们的面前,历史上的第一次,尊贵的皇室和诸侯们表示他们无法清偿债务了,请求商人们的谅解。
宛州商人们也无可奈何,他们相信白纯澹所说,君王们无力偿还,即使强行要求,也得不到什么。
君王们也不可能按照约定把未来的全部赋税jiao给商人们,那样他们就养不活自己的臣子和军队了。
双方必须寻求一个平衡点。
围绕这个平衡点,双方激烈地拉锯了九日之久。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协议。
宗祠党同意继续以皇帝为担保人,偿还所有借款中的七成半,偿还将持续十六年,在皇室和诸侯们的赋税中摊派。
一切的利息都被豁免,但是作为补偿,从今往后宛州商人们将只对帝都缴纳数额极低的jiao易税,农业税、林业税、矿业税、渔业税、手工业税等等名目繁多的税务全部免除,一切的生产在不生jiao易的情况下,无须缴纳任何赋税。
这个增补的赋税豁免是直接针对宛州江氏的。
在所有宛州豪商中,只有江氏是以金融业为支撑的,也就是开银庄和期票买卖。
江氏掌握的店铺、田地、林场、矿山、渔场和作坊都很少,靠着放贷和投资赚取了巨额利润。
在新的税法下,江氏的经营基本都是要继续缴税的,而其他豪商的很多经营则可以免税了。
这对江氏的展是极大的打击。
这次的谈判,江棣没有参加,他在淮安静静地等候。
协议达成的消息送到淮安,次日凌晨,江棣自尽。
傍晚,这位“云天公子”
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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