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院门,父亲正在对着不知道为何满地撒泼打滚的弟弟生气。
说是生气,也仅仅是呵斥几句罢了。
小弟今年才九岁,父亲老来又得一子,所以格外疼爱,宠得有点过了头。
敲敲门,父亲看见他有点意外,又松了口气,假模假式地对地上的儿子说:
“你就躺着吧!
不管你了!”
小弟倒真不闹了,只拿眼睛盯着陆擎森手上的食盒。
陆擎森直接把食盒递给闻声走出来的后妈:“给小弟的,让他吃吧。”
“哎你看你,回家还拿东西。”
一句话还没说完,食盒就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的儿子给抢走了,她“啧”
一声:“这孩子,话都不会说一句。”
却并没有什么斥责的语气。
“你们爷俩聊吧,我进屋了啊。”
说是聊,可是有什么好聊的呢。
最近怎么样,挺好;你身体好不好,也挺好;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没事;你那里有什么事,也没事。
然后就只有相对无言的沉默。
再浓厚的血缘,也抵不过淡薄的亲情和巨大的隔膜。
“那我走了,”
陆擎森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来塞父亲手里,“也没买点啥,你俩拿着买点用的。”
“哎呀,这个……”
父亲捏着那个信封,还要推辞。
他已经跨出大门,“外面冷,快回去吧。”
父亲追了几步,“那你慢点啊”
,他没回头,只是挥挥手。
回到舅家,差不多也都要睡觉了,陆擎森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舅妈听见他在厨房拿碗,隔着门说:“呀,这忙的,都忘了问你吃没吃……”
“没事妈,你睡吧,我垫一口就行了。”
凉馒头和冷菜,就着一听啤酒,他直接就在灶台上吃了。
然后拿着剩下的酒,坐在院里点上了一支烟。
晚上的月亮特别好,照得院子里敞敞亮亮。
本来,他今天晚上应该带着花,去跟容印之约会的。
不知道印之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容印之送傅婉玲上了出租,打算回公司加班。
她晚上刚好有事到了公司附近,于是又一起吃了饭、逛了会街。
这是第三次约会了。
再怎么伪装他也到底是心不在焉,傅婉玲又不傻,早就瞧出来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