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穿上自己最华丽的内衣、喝了很多酒、抛弃矜持去找人过夜。
不管对方如何对待他,猎奇、羞辱、甚至打骂,他都要昂着头接受,要是能把他一拳打醒那简直再好不过。
他也许并不能因此而变得坚强,但至少可以把软弱的那个自己破坏掉。
可他失败了。
他不但没有受到羞辱,还得到了做梦都梦不到的愉悦,毫无廉耻地在对方的摆弄下尖叫着高潮。
他能怪谁?
怪他挑中的这个看起来最不可能接受他的人却接受他了吗?
怪对方没有偏见、没有粗暴、没有不耐烦地对待他吗?
怪对方太温柔了吗?
他只能怪自己;怪自己不要脸;怪自己根本除不掉这份软弱。
他豁出一切想要做出改变,却从此与学长背叛得更加彻底。
幻想着跟学长哪怕牵一次手都会偷笑,到头来却连一个陌生人的拥抱都无法抗拒。
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垃圾了,或者说,他一直就是个垃圾。
这才是他哭泣的原因。
他湿淋淋地从地上的外套里摸出手机,拼命地、不顾一切地跟学长道歉,想要得到学长的原谅,不想就此承认自己是垃圾。
那还不如要他去死。
大概是被他哭到哽咽的状态吓到了,学长默默地听他的对不起听了很久,轻轻叹了口气,跟他说:不要哭了印之,我不生气了。
学长说自己也有错;
学长说心情不好才说了很重的话;
学长说要他不要放在心上;
学长还说有事还是要记得第一个找他商量。
那一刻,容印之觉得他几乎可以为学长去死,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学长更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其他人了。
他从此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面对、解决所有问题,不能再去浪费学长的温柔。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他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却对学长以外的人产生了“不如jiao往一下试试”
的想法?
一声轻微的“喀”
,低头一看,小指的指甲被他咬裂了,边缘翘了起来。
他盯了半天,用牙齿咬住指甲边撕了下来。
一阵钻心的疼。
他于是开始咬另一个。
取完车回家已经晚上八九点,陆擎森还没吃饭。
吕想前几天摔伤了,轻微骨裂,瘸着一条石膏腿不爱动,挺着也没吃。
煮了一大锅方便面,俩人草草地对付了一顿。
“对,王子问你,那几盆花你还要不要?他明天回市里直接给你带回来。”
吕想喝光面汤擦擦嘴,“说下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
陆擎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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