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里出来,容印之又被他拽着往医院方向拖了几步,明知道一会儿还会见可陆擎森就是不愿意放手。
好不容易分开了,容印之一叫他马上又冲回来。
扯住他单边衣领,容印之提醒他:“别忘了——”
“手提袋。”
“我的花。”
陆擎森抓了他的手,把嘴唇贴在手背上看着他:“嗯。”
坐上出租车,容印之忍不住回头看男人逐渐变小的身影,他总算能理解电影里那些一步三回头的分别场景。
感受不到的时候觉得是表演的桥段,感受得到的时候才明白是无法自控的牵绊。
容印之转头看窗外,用手背遮挡住总是忍不住要翘起来的唇角。
嘴唇有点烫,微痛,肯定是刚才被两人的牙齿碰到了。
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再见。
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回家拖出最大的行李箱,把他的睡裙、指甲油、唇膏全部塞进去,再赶回到他们共有的那个房间;
扫去这一段时间里落下的薄尘、把空了的冰箱再度塞满;
卧室的床铺还需要重新铺好、卫生间的浴缸也要刷;
他自己也还要洗澡、换衣服——
天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时间哪里够用呢?
所以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手机上提示:任霏同时了一条信息和邮件给他,不到一分钟,又撤回了。
任霏坐在工位前,看着提示“邮件未读已撤回”
,纤细的五指不停地松开又攥上。
关掉邮件,她的电脑上展开着的是不知道更新了多少版的新年度运营方案。
透过工位看向另一方的销售部,朱栋正从陈自明办公室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
跟她对上目光,咧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任霏也回了一个微笑,同样勉强。
但朱栋没有现,拿出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她低头打开手机页面,把以前的同事群里刚才出的图片放大,反复观看——那是一张电脑上的ppt截屏,寥寥几页重点内容,却与她电脑上这版相似度近8o%。
来自91-1ife的竞品公司。
任霏咬着嘴唇,咬得下唇都白了。
刚换上陆擎森以前说“好看”
的那套浅香槟金睡裙,容印之还没来得及涂指甲油,门铃已经急促地响起来了。
以前觉得刺耳,现在却觉得无比动听。
他深吸了一口气,摆好拖鞋,拧开了门把手。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拎着他的手提袋,怀里抱着一盆蝴蝶兰。
“送你。”
他接过来端在手里,不重,仔细端详了一下花朵,好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很漂亮,谢谢。”
关上门,连鞋都没换、外套也没脱,陆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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