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容印之抬起眼睛看着他,又重复一遍:“学长,你不知道——因为你不是我。”
许季桐这一刻才明白:容印之,已经不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小心翼翼的小学弟了。
“你变了印之,你以前不是这么冷酷的人。”
“可能吧,”
容印之没有否认,“但学长,你真的曾经认识过我吗?”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竟然让许季桐无所适从。
好像看到了他的心里去,看到他因为这个可怜孩子对自己的崇拜和憧憬而沾沾自喜的模样。
“印之!
师母就算再严苛,她也是你的母亲,你这一句话就把整个家都毁了,这么做你会高兴吗?!”
他愤怒起来,是被反驳而愤怒,还是用愤怒遮掩自己的羞愧?
许季桐不知道。
“如果我说我会高兴呢……?”
容印之不为所动,轻飘飘地反问他。
许季桐气结,又从气结到无语,从无语到挫败,从挫败到——同情。
“你病了,印之。
去看心理医生吧,”
他真心实意地说:“学长会介绍可靠的医生给你,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
许季桐从心底里觉得:如果不是病了,他那乖巧的学弟印之,怎么会说出这样可怕的话来?
容印之就那样看着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咳出眼泪来。
“学长,最瞧不起我的人,其实是你吧。”
圣诞临近,这几天陆擎森基本就没闲过。
每天都是急单,等配送来不及就只能自己跑。
他们的农庄为了有机认证,前期投入人力物力都很多,所以农庄还没法做得很大,也无法供应大型市。
为了节省配送成本,很多老客户都是陆擎森自己去送的。
一直忙到后半夜,连饭都是在车上等红灯的时候匆忙塞了口面包打了。
一回家,现好几个未接来电,十几条消息,都是小字。
打开消息逐条看了一遍:擎森我难过;擎森,我快死了,要病死了,你理理我好吗?你不理我,我真的会死掉;我头痛又烧了。
头一天当众甩耳光,第二天就打电话道歉说他错了,太不冷静,让陆擎森再给他一次机会。
陆擎森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喜欢别人了。
小字在电话那边痛哭失声,问是不是那天见过的那个人?他是谁?他有那么好吗?
陆擎森说是,他有那么好。
可是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啊,他跟女人约会啊!
我知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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