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鲟走回来,扫了眼她手中的袋子,把自己手里的烟花棒往前一送,“拿着。”
卫生院附近并没有商铺,苏新七觉得奇怪,问他:“你去哪买的?”
“不是买的。”
陈鲟把烟花棒塞给她。
苏新七被迫接过,她一开始没明白,等听到远处小孩的哭声后她才恍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抢小孩的东西?”
陈鲟跨坐上车,把脚撑一踢,边戴头盔边看着苏新七说:“还不上来,迟了可人赃俱获了。”
苏新七看着手里的烟花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耻!
她听到不远处有大人询问安抚小孩的声音,也来不及细想自己怎么就成了同伙,趁着家长们还没来,她坐上后座,把头盔玻璃罩按下。
陈鲟等她坐稳后,熟练地启动车子往前走,在经过那几个小孩时,苏新七听到哭声更嚎啕了,她下意识低下头,莫名心虚。
陈鲟的记忆力好,他按原路返回,等上了环海路苏新七才发现他去的方向和旅馆正相反。
“这不是回旅馆的方向。”
苏新七朝前喊道。
“我知道。”
他们现在去的方向是新码头,会经过她家,但她想他应该不知道她家在哪。
苏新七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新七堵得慌,他这话说的,好像她才是外地来的。
陈鲟加快车速,沿着环海路疾驰,苏新七缩着脑袋,海风往她脖子里灌,她觉得冷,在经过自己家时她扭头看了眼,家门口亮着大红灯笼,门外没人。
等车速降下,苏新七看向前方,这才知道陈鲟要带她去哪。
陈鲟车头一转,从沿海路拐进了一条朝海洋延伸出去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座高耸的灯塔。
夜晚灯塔的航标灯亮着,灯光很亮眼,照程能有二十海里,灯光所到之处一片黄澄澄,海面波光粼粼,縠纹荡漾。
苏新七下车,“来这干嘛?”
陈鲟拔下钥匙,摘下头盔挂车头上,随意抓了下头发,“放烟花。”
他下了车往灯塔走,到了石栏那背过身,手一撑轻松坐上栏杆。
苏新七只好跟过去,把那把“赃物”
还给他。
陈鲟抽了一支烟花棒出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玩么,给你点。”
苏新七把所有的烟花棒往栏杆上一放,用行动回答他。
陈鲟哼笑,把手上的烟花棒点了,随意地挥着,火花四溅,没一会儿就燃到头了。
“这么快。”
陈鲟又拿了两支,一并点了,还扭头问:“真不玩?”
苏新七的态度一点也没松动。
“也是,你喜欢玩动静大的,我应该抢几个彩雷给你。”
苏新七没听懂,也不想问,她垂眼去看他的手,把酒精和棉签拿出来,说:“你手背上的伤要处理一下。”
烟花灭了,陈鲟把剩下的小棒一丢,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伤,不走心地说:“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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