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表大方地摆摆手,从未谋过事的一对老乡开怀畅饮起来。
推杯换盏的光景,一瓶白酒就要见底了。
张一表估摸王银贵喝得差不多了,试探性地问道:“老弟,明年就要下一届奄,你有何想法啊?”
“哎,咱一个大老粗能有啥想法!”
王银贵漫不经心地回答。
“难道就没有想过参加奄吗?”
张一表问。
“别说是选不上,就是选上,咱能干啥?”
王银贵喝完一杯酒,粗笨的一双手从吃碟里抓起几颗花生豆,扔进嘴里咂巴着说道。
张一表趁热打铁说:“老弟,村支部几个人都觉得你很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料。”
这句话是他“即兴而作”
,只是他强行加上了“村支部”
这样的定语。
王银贵听到村支部如此“欣赏”
他,一时间还怪不好意思的。
略作停顿,他马上端起酒杯说:“张哥,王老弟先干为敬!”
放下酒杯,王银贵想套近乎的嘟囔着:哥,有何指教,我洗耳恭听!”
张一表心里有些矛盾:鼓动他参加明年奄,究竟说还是不说?万一让王权贵知道,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哽在咽喉,不得不吐啊!
也罢,豁出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银贵,明年参加奄吧,田家梁需要你这样敢闯敢干的年轻人。”
王银贵吃惊地看着张一表问:“我行吗?”
张一表一拍桌子说:“年轻人一定行!”
接着,俩人就怎样拉选票的话题,悄悄的讨论了一番。
不知不觉,已是日薄西山,俩人意犹未尽的各自散去。
张一表喝得醉醺醺回到家。
田舒刚从地里回来,正忙着做饭。
妻子看他东摇西晃的样子说:“快躺下吧,再这样喝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张一表上炕刚躺下,便又坐起来咧着嘴说:“我跟王银贵研究明年奄的事情了。”
妻子觉得有点蹊跷,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年奄尚早,何必这样着急呢?”
张一表卖弄玄虚说:“真是‘头长见识短’,这叫未雨绸缪——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运筹帷幄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好,好,你有文化,你有头脑,可身体要紧啊!”
田舒嗔怪地埋怨道。
她还要唠叨几句,张一表早已倒在炕上一动不动了。
田舒没有办法,饭已经熟了。
只好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一个人围着灶膛,默默地吃了起来。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已经散去,屋里的黑暗渐渐从墙角的四周围拢上来。
田舒吃完饭后,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任丝丝凉意一阵阵滑过自己全身。
她看着炕上沉睡的张一表,禁不住涌起阵阵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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