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添了热的茶水便没再打扰。
“闻昭……是车祸走的。”
“很突然。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突然。”
“要不是怀着孕,影影肯定支撑不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吗……姑姑去世后,她就有点抑郁。
你知道钟振的事吧?很不是个东西——他后来娶了吗?”
秦云敏鄙夷着问。
裴决摇头:“不清楚。
我后来也很少回去。
宁江的航天研究所挪到深州后,我爸妈也跟着去了深州。
前几年听我爸说他出国了。”
“肯定是去找他儿子了。”
秦云敏恶狠狠:“真恶心。”
“反正这几年也过来了……我不是刻意瞒你。
一开始我真不知道她也在南州——你知道她性格吧?瞧着不声不响,强起来能强死人。
后来我家里催结婚,就相亲嘛,介绍人就是闻昭他母亲,你说巧不巧?”
“不过闻昭母亲对她挺好的。
闻昭去世……把她当女儿看。”
“我不知道这些年她心里想什么。”
秦云敏看了眼对面默不作声的裴决:“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肯定不想和宁江的任何人、任何事再发生牵连。”
“还有你做的那件事……”
秦云敏欲言又止。
握着杯子的手猛地顿住,裴决低下头,身体近乎僵硬。
一瞬间,她好像又看见当年那个沉默又阴郁的少年。
秦云敏移开眼,起身准备离开:“我不知道影影会不会原谅你。”
“但现在说原谅显得很小孩子气——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如果你不出现,影影说不定全都忘了……连同你,还有宁江的所有人。”
茶水冰冷。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
裴决一动不动坐着。
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有秦云敏提到的很多年前的爬山迷路,也有昨天医院里的场景。
新旧交错,但他好像还在过去,在那个十月深秋的宁江,目睹钟影头也不回地离开。
之后的六年他过得看似按部就班,实则浑浑噩噩。
裴新泊不是很喜欢自己儿子这样,说你还是忙点吧,就把他派到下面最忙的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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