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就如邓舒辽所说的一样,他并没有来打扰他最最亲爱的老师,这让单聿宣有点不自在,没有他的下午过的特别缓慢,连上课不小心出错都是学生提醒的,好险今天没有自己班的课,不然肯定又要闹笑话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收拾好东西,隻身一人的往停车场走去。
将东西放进后座,在关上车门前还是往后头一望,心中想听见的脚步声没有传进耳里,安静的连叶片掉落在的也格外响亮。
失望的坐进前座,发动车子离开校园。
每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盼望这条路在漫长一点,好让彼此有更多时间去交谈;而今日他却恨不得下一个转弯就能看见自己家,迅速走进家里冲个澡让脑袋醒醒。
––「你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
––「我说过我会给你幸福!
」
那霸道的语气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一个人蜷曲在浴室的角落,任由花洒洒下来的冷水冲刷着,混着泪水,偶时温偶时冷,眼泪和冷水都狼狈的从脸颊滑落,在心底拼命告诉自己这没有甚么、不需要哭、问清楚就好、是真的……也没关係……
他懂,也理解这层关係要维持实在太难,他的身边每天都围绕着洋溢的青春的女孩子,在他那个年纪谁没有衝动过?谁没有被吸引过?
可是他心底的不安为何却无法减少?是他不该对他先动心、是他不该答应––握着他的手说要给他幸福,吻着他说会陪他一辈子––这些都无法实现了吧?
「单聿宣你在做甚么!
」吶吶、这也是一种错觉而已吧?听见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不要给我装死!
你到底在做甚么!
」水怎么没了?不让脑袋清醒一点的话––
眼前一黑,在最后的瞬间似乎真的看见那人的脸了,不过也只是梦境而已吧?
邓舒辽还正疑惑家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才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于是没想太多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只是时间越过越久,水声没有停下,人也没有从门后出现。
他不敢去想最坏的情况,衝进浴室就只见单聿宣缩在角落颤抖,冷水还不停的喷洒着,他既是愤怒又是担心的吼了对方的全名,看他没有任何反应,却微微勾起嘴角,他不解的又吼了他两句,顺手关上开关,胡乱抓了条毛巾就将他包裹起来,怀里的人却已经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他真的不懂这男人都这个年纪了为何还能将自己搞成这副状态,幸好只是轻微发烧,吃点药就能好,要是他有甚么三长两短他要怎么跟自家老爸交代,而他又怎可能对得起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甩了甩头,简单梳洗一下就衝衝回到男人身边,实在不敢保证这人一醒来又会做出甚么蠢事。
微微张开眼,眼眸还迷濛的似乎看不清,伸手想抓住甚么却先被温暖的手掌抓牢了。
「你在想甚么?」身旁那人语气明显不太好,却还是尽力沉着气想知道原因。
「你……」喉咙乾涩的令他无法说话,脑袋昏沉、眼眶似乎又堆积起泪水。
「我去倒杯水给你。
」那人起身,匆匆走出房间又快步走了回来后,扶着他半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让他喝着。
「我明天帮你打电话请假。
」将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紧紧抱着他害怕下个动作又会发生甚么意外。
「今天––你去做了甚么?」润滑过喉咙,单聿宣勉强开口到,那灼热感还是强烈缠绕在喉咙里,这太过于沙哑的声音令他自己不太习惯,又轻咳了几声。
「喉咙不舒服就不要说––」
「回答我……」打断他给予的关心,现在的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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