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为女人,但不得不说云觅舟和季颜就像一对反义词。
不过也好在云觅舟叛逆了一次,否则季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宋南雪弄回去。
“我说季老师啊,他就这么出来没事吧?”
云觅舟换到了副驾驶,照样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半个脑袋都伸出车窗。
“别叫我季老师了,叫我季颜吧。”
“好好好,季颜。”
云觅舟又笑了一下。
季颜专心开着车,瞄了一眼后视镜。
宋南雪因为疼,正裹紧衣服蜷缩在后座,待会要是赶上刹车或者减速,他铁定滚下来。
“他要找死,别人管不着。”
季颜淡然开口。
云觅舟愣了一下,看看宋南雪又看看季颜,很快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
季颜下意识想要反驳她,但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和宋南雪的确还是夫妻,是政府承认的合法夫妻。
山路弯弯绕绕,冬季的冷风像夹了细碎的刀子,一股脑吹进漏风的车窗,吹得季颜微微眯起眼睛。
好在今天天气还不错,没到正午便出了太阳,阳光洒在前行的路上,连带吹进来的风也暖和几分。
季颜的心情渐渐放松,闲的无聊和云觅舟聊了起来。
云觅舟是个很有趣的人,鬼点子一个接一个,而季颜又勉强算个懂得多的人,两个人十分投缘。
“你也是仰城大学的么?”
季颜问。
云觅舟点头,“是啊,咱们还是同一届。”
“你哪个系的,我从没见过你。”
“我学机械的。”
云觅舟摊摊手,“你没见过我,但一定听过我的事。”
“噢?”
“大二那年有个人从澜桥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池子里,把澜桥压断了,还把池里天鹅吓跑了一只。”
“那个人就是你吗?”
季颜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件事在他们大二那年非常知名,因为澜桥是仰城大学内主要道路上的一座桥,是从求知楼到求实楼的必经之路,澜桥断的那些天前往求实楼做实验的学生们需要绕将近一公里的路。
那段时间很多人骂那个把澜桥压断的人,就连季颜也暗中埋怨过两次。
大家都以为多半是个三百斤的胖子,谁能想到是这么个娇小姑娘?
“它那豆腐渣工程,哪里怪得着我,我还被吓一大跳呢。”
“的确,不过你也一举成为风云人物了。”
云觅舟笑了笑,“说起这个,我可记得我们那届还有一个风云人物。”
“还有谁?”
“我猜……”
云觅舟笑着,“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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