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思没应,眼睛死死地盯了她两人片刻,突然转身,伴着高跟鞋在地上踩出的急促的咔哒咔哒声,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徐恕转身着箫,神色有点歉然。
箫猜测应该是他也走了后,盛思思留意,找了过来,不过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箫的心情。
她微笑,冲他摇了摇头“走吧,进去了。”
第二天早上,箫是被风刮过铁皮屋顶发出的呜呜声给吵醒的,有时一阵疾风掠过,感觉顶盖都要掀起来似的。
她像往常那样,先到办公室,随后去工地。
盛思思的团队来了之后就很敬业,每天早上箫开完会下工地,他们都已经扛着摄像机在忙碌了,但今天却没见人。
风越来越大。
桥址位于高海拔的峡谷地带,两侧山峰和谷底海拔相差三四千米,峰顶终年覆盖积雪,谷底却是干热气候,巨大温差造成了桥址区恶劣的风环境。
来这里后,气象组几乎每天都报告记录到大风,平均风速在十米每秒左右。
但今天的风速,以箫的估计,应该将近三十米每秒,峡谷里也翻涌着流动着的云雾,风景壮阔而绝美,但却不适合露天施工了。
果然,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指挥部下通知,除地下施工之外,停止一切露天作业,全部人员撤出工地,等待后续通知。
项目部在初期制定工程计划的时候,就把这种因为大风或者雨雾而导致的停工日也估算了进去。
一年当中,大约有两三个月都不适合施工。
停工就休息,两岸工地上下加起来一千多人,除了部分地下作业的,其余人要么回住的地方,要么涌去活动中心打乒乓球、篮球或者打牌,热闹得很。
箫没回住的地方,在办公室里察资料,过了一会儿,在隧洞里作业的徐恕上来到办公室找她,要他们设计院当初设计锚塞体的一些原始资料。
箫调出来给他。
他拿了,也不走,转头了眼外面,靠在她边上低声说“你天天待这里,三点一线,也很闷吧趁着刮风,我们换个衣服等下去县城,中午也在那边吃饭。
有个广场这两天开业了,虽然肯定没什么好玩意儿,但总比这里强。
要不要我陪你去逛下我保证不喊腿疼。”
箫瞄了他一眼“你没事吗”
“只要你去,我肯定能出来”
箫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响了。
“等下啊,老王打来的。”
老王是工地的保安队长。
他接起电话,没说两句,匆匆挂掉了。
“怎么了”
箫见他脸色不大好,就问了一声。
“盛思思是不是有病老王说发现她刚才带着人去峡谷边上拍,拦都拦不住。
我先去下。”
他拿了东西出去了。
箫有点不放心,就跟了出来,来到工地的外围。
工地上空荡荡的,所有机械都停了,箫远远地见盛思思带着摄像站在峡谷边上,手里拿了只话筒,镜头对准她和她身后那道云雾蒸腾的峡谷,正在拍着。
她穿着套装和高跟鞋,就只头上戴了顶白色安全帽,着有点像是临时起意过来的。
风感觉比早上还要大些,远处一座塔吊的悬臂仿佛都被刮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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