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诩的病房在最上层,完美隔绝一切喧嚣。
上楼的时候,医生刚好从房里出来,骆泗赶紧挤进门缝,拉下口罩,对病床上的人笑了笑:“嗨。”
青年转头,眸光流转间,尽是细碎的光。
他身形颀长,凤眸落在眉下,如两弯浅墨。
套着蓝白条纹的肌肤颜色极淡,几乎和病房惨白的墙壁融为一体。
气质高雅,像一枝挺拔的翠竹,又如山岭上千年的雪莲。
骆泗瞬间明白车炀为什么会嫉妒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比原身好看无数倍。
这种好看还不会让人认错性别,不像车炀,还得面对网络上的“娘炮”
攻击。
和他对视,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骆泗不由放缓呼吸,下一秒,寂静却被无情打破。
“你来做什么?”
青年扬眉,眼眸染上淡淡的不耐。
那只失了血色的手搭在床铺上,指尖紧绷,好似十分戒备。
瞬间被激起愧疚感,骆泗摸了摸鼻子,抬起右手果篮:“来表达歉意……”
“哼。”
乔钰诩眸中似有不屑,脖颈一扭。
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用鼻孔出气,都能让人赏心悦目——趁没被拒绝,骆泗走到床边近距离欣赏,顺便将果篮上的保鲜膜撕开:“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乔钰诩不为所动。
“担心我把两天前的事说出去?呵……”
他唇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有胆子做,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骆泗十分悲伤地掏出橘子,放弃思考“为什么我每个世界都要背锅”
的悲惨问题。
他坐在病床边,见青年仿佛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拼命往后仰,当即更加悲伤:“你吃橘子吗?”
乔钰诩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一把推在骆泗身上:“从我的床上下去!”
这人力气挺大,即使生了病,也比骆泗有活力得多。
骆泗当即摔倒在床上,乔钰诩一把扑上来,鼻尖儿都抵到他脸上:“下去!”
手在腰间推搡,衣服都被卷起半截。
骆泗出了一头冷汗,双手护在胸前:“等等,你先别这么激动,万一被谁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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