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一头三七分油光瓦亮。
说来也巧,这位最开始曾经被秦戟洲派人盗取过情报,骆泗穿过来后,又叫人拦下了这笔生意。
骆泗和他不熟,但这位王总不知是从哪儿听到了他拦下自己公司机密信息的事,一时又是感激又是郁闷。
感激的是,是秦总大发慈悲,避免自家重要信息流入竞争对手手里;郁闷的是,这情报最开始,就是秦戟洲盗走的……
王总一时心情复杂,在家里纠结了半天,终究是感谢之情战胜了郁闷。
不管什么斯德哥尔摩症,总的说还是秦总救了自己公司一命。
他来秦家走动了两趟,是直面秦戟洲改变的第一人,一来二去,倒是与骆泗成了半个朋友。
“秦总,你怎么躲在这儿呢?”
这位王总是个自来熟,也不管骆泗双颊飘红,就笑呵呵走了上去。
他从侍者手中拿过红酒,胖嘟嘟的脸上是生意场上难得一见的真心笑容:“来,我还没找着机会敬你呢!”
骆泗犹豫一瞬,还是举起酒杯。
毕竟是红酒,度数不算高,再陪人喝点,应该也没事。
没想到王总话多,谈得又全是新企业的事。
除了吴家,他算是少数几个真心实意为抗敌出力的人,一与他聊起来,骆泗就有些刹不住脚。
意识到时,一杯红酒已经下了肚。
“我看我们还是找机会拿下那个单子……秦总?”
王总正说着话,却久久没有等来骆泗的回应。
他有些疑惑地叫了声,才见面前男人慢半拍地回话。
“嗯,对,之后我会找你联系。”
用比平时多了两倍的速度处理完话中的意思,骆泗镇定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见骆泗已有去意,王总也不好多说,扬了扬杯子便率先离开。
骆泗转身,脚步虚浮。
他用力踩下每一步,眼神坚定。
脑子里有机械音在发话,听起来飘飘忽忽的:“你不用装没喝醉的样子,看起来太蠢……”
骆泗刚想抗议,却突然意识到,离听见刚才那句话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知道自己没条件再留在场内,他揉揉太阳穴,本能的去找最信任的人。
有人想来敬酒,见秦大少满脸凝重,又纷纷犹豫着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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