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什么叫声都有,蛐蛐咕咕的虫子一只感觉都有手大,蛇爬过来没声,大型动物跑得比他们快。
赵鑫磊当时哆哆嗦嗦地问她:“你怕死吗?”
孙胜野把眼泪一擦,壮着胆子,又怕动静引来在饭堂吃自助的食客,特别小声地回了一句:“我不怕。”
“姐,你不怕的话能不能让我先活啊。”
孙胜野刚建立起来的豪情壮志都让他给扎漏了,心头一股无名火,最后靠着这火气,他们两个一个活得比一个苟,好歹是赖死赖活地爬出去了。
当时学的那点求生技巧也就是多续了会航,实际上还是人家领队的,一看两个小孩没了魂都飞了,联系了搜救队,靠着高科技把他们两个捞出来了。
现在可没人来捞他们了,怕了吗?
“怕。”
她笑了笑,笑意里带着苦味。
“现在我们可比之前轻松太多了,只需要聊聊天,待在房子里看雨,但是我胆子小了。
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把她带出去。”
她把干净地那包金发递出去。
他们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拖着密封袋的手在半空上。
他们两个都喜欢笑,孙胜野的笑锐气,有锋芒,比赛的时候意气风发,让班上的同学都很有安全感。
赵鑫磊的笑懒洋洋的,他有个急躁的爹,越逼他越慢,像是诚心对着干,不管他爹骂的多响,赵鑫磊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久了还有人觉得他是稳健,装逼犯。
一快一慢的两个人却很合拍。
他的手挺白挺细,像个姑娘的手,他把密封袋拿走,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一定不辜负孙姐对我的信任。”
谁死谁活其实说不准,赵鑫磊懒得给她说那些婆婆妈妈的场面话,给他的他保到最后,这就完了。
“她是怎么死的?”
赵鑫磊终于挑到机会问出口了,他没有揭人伤疤的自觉,他觉得结的痂早晚都得掉下来。
“感染,把刀捅进心脏,自爆了。”
孙胜野掀了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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