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太子殿下这出悬案,此番注定要上演结局,不想峰回路转,千里之外两道模棱两可的疑虑,轻轻松松将万年县的现消解了。
越棠感慨道:“果然是天子脚下、权力之巅。
在京城里过日子,只要不引火上身,永远少不了大戏看。”
平望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犹疑问:“王妃以为,这些都是有人设计好的?”
越棠说:“哎呀,这么古怪的巧合,要说没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谁信?”
不过事不关己嘛,所以也没有兴致多聊,最多付之一笑,“有人斗法,咱们看戏就可以了。
也不必刻意打听,太积极了,反而容易被利用。”
睿王府的消息很灵通,毕竟王府长史品阶虽不高,但受人高看,长史的手段也老道,在京城官场上算是有一席之地。
越棠并不担心长史的能力或立场,但她上钟寿山一回,见识到了某些人的手段毒辣,别说长史,举朝恐怕都难觅对手,她不得不留个心眼。
她的处事哲学还是那句话,置身事外、闷声享乐。
睿王府长长久久地屹立不倒,睿王妃才能一生一世风风光光。
夺嫡的纷争大可不必参与,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傻子才上当。
有些话,对睿王府中人不好多言,好在越棠有强大的后盾。
于是第二日便回娘家,同至亲之人说体己话。
右仆射与夫人程氏成婚多年才有生养,对子女很珍视。
越棠上头有个阿兄,长她五岁,及她出生时,爹爹已年近五十,阿娘也四十好几,算是老来得女,对于她这个迟来的宝贝,周家上下都倾注了无穷无尽的爱。
周家宅邸在太平坊,从睿王府过去一条直道,由东往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下车后一抬眼,越棠便忍不住笑了,雀跃道:“阿娘,爹爹!
怎么都在外头?二老亲迎,让女儿如何好意思嘛。”
周如晦刚想嗔怪女儿不庄重,走近了一照面,立时心疼起来,“瘦了一大圈儿,怎么搞的?多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越棠摸摸脸,说没有吧,“我好着呢,能吃能睡,每天偷着乐,爹爹别担心。”
张望两眼又问,“阿兄不在呀,是还没下值吗?”
程夫人则满脸慈爱,仔仔细细端详女儿,边走边道:“交了夏,朝中忙着筹备应对夏汛,近来你阿兄总要近日暮才着家。”
阿兄在门下省任给事中,二十三岁便官居五品,论起来,比那个宋希仁还要强上一大截呢。
众人往主屋坐定,絮絮话着家常。
越棠出阁后,只在归宁那日回过门,当时只身一人,还惹得周如晦老大不乐意,悄摸埋怨好多回,直言陛下不厚道,早知道便不答允这门婚事了。
尊贵有什么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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