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汐的声音越来越小,装作没见木昭女士沉痛的表情“为什么那棵腊梅还活着”
“她不是一有拉丁舞课么,阿爸趁这个时候偷偷请人来重新种了一棵。
别我,每年一棵,我和他一起出的钱。”
什么,她家的腊梅居然和金鱼是一个待遇
想着自己外婆从来都不服输的气场、和养啥啥活不过一年的可怜腊梅白玉兰绣球花,木汐没忍住双手合十对天祈祷“阿弥陀佛,希望腊梅就此不再入苦海。”
还好她没有遗传到自家长辈们的辣手,但换个方向想有可能这手摧花比较厉害,对着农作物就应该没什么关系
毕竟她以前养能吃的东西都能活得很好,自家外公外婆也在五年后彻底破红尘,除了生命力旺盛幸存的杜鹃花和绕墙长的蔷薇以外,小花园里全是菜苗。
她家菜园从此郁郁葱葱,外婆也终于用无数腊梅绣球吊兰仙人球的生命献祭出了纯正神农氏血脉,彻底打破了“种啥死啥”
的诅咒。
所以为什么家里吊兰和仙人球都能死,她就很不理解。
尤其等过几年院子里的菜都长得特别好,她就更不理解了。
“不过你现在考完了的话,算是放假了对吧。
过两天还有一次返校”
“嗯。”
“不回国也行,家里确实最好留个人。
不过一个人在家没问题你生日我肯定会回来的。”
听木昭已经下了决定木汐也不再说什么,点头保证自己不会饿死自己、每到饭点就去隔壁交了伙食费的手冢家觅食后才算松了口气。
多少年没有再放过暑假,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写作业,她可真是想说学生万岁,暑假就是天下第一。
然而在暑假开始的那天早上七点睁开眼睛,木汐沉痛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自己被闹钟给ua了。
木昭是下午的飞机,送自家妈妈去了机场再拜托她给自己带点种子和桃井五月要的土特产回来,木汐坐在回程的电车上挑了个空调风吹不到的位置,着窗外的风景开始发呆。
这些时间下来她明白木昭应该隐约也发现了点什么,不然也不可能每次都走得那么爽快,甚至于都不担心一个小姑娘在家会不会出事。
说话方式、语气、表达都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外面的阳光有些过于灿烂,刺得她都有些眼睛疼。
不过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车内人少且冷气充足,让穿着连衣裙的木汐觉得自己快要冻到感冒。
没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等到车门打开外面的热风窜进来,才让她感受到重新活过来的温暖。
再这么冷热交替下去她怕是真的要感冒,都用不着再等换乘点,她下一站就下车。
感觉到旁边突然有人坐下,下意识过去时木汐到那张灿烂的笑脸顿了顿,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怎么总是能在电车上到你”
“所以这就是缘分嘛。”
黑尾铁朗轻笑抵住下巴,侧头对仿佛格外嫌弃他的木汐眨了眨眼“安心,我只是今天正好来比赛,没想到能遇到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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