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是一向都十分反感自己吗?怎么眼下看着……他倒像是个登徒浪子在调戏与他?
步非宸心中踟蹰,而后便猛然摇着头:他疯了是不是?上官扶苏跟他?这哪儿跟哪儿的破事儿啊!
元培被自家圣上那辣眼睛的表演看得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正不知该把眼睛放在何处的时候,却忽然就听到身后似是受到惊吓一般,怯懦的低语声:“公公,奴才,奴才……”
元培一转眼就看到那正目瞪口呆盯着眼前两位大人物的小太监,而后便暗叫一声要了命了,慌忙冲上前去呵斥道:“看什么看?没看到皇上不舒服,摄政王正在救治吗?”
是,是吗?原来是他误会了,小太监倒还算是个单纯的孩纸,就这么被元培给糊弄过去了。
“你有事?”
“啊?啊,对,奴才,奴才有事儿!”
说话间那小太监便趴在元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娘呀,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此时已经不等身后二人是如何的浓情蜜意,元培身子一转就冲了过去。
“皇上,摄政王不好了!”
“胡说,我皇兄好得很!”
对于看到步非宸此时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上官扶苏突然觉得这天底下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比逗弄他家皇兄更能令他身心愉悦的事情了。
“……不是,奴才的意思是说,摄政王那儿……冥王府又出事了!”
陡然收敛的燥热面孔在一瞬间就好似腊月的冻肉,又白又硬,上官扶苏眼见着,却似是怨怼的朝着元培丢了一记眼刀。
“公公方才说冥王府出事,不知又是何事?”
“皇上,皇上,你在哪儿?臣有事启奏皇上!”
就在元培公公舔了一下嘴角,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偏偏又有人一副火烧眉毛的大嗓门闯了进来。
步非宸转身侧目,什么事情会让这个高扬如此惊恐不安?心中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怎么总觉得高扬此时的反常,跟自己即将要听到的事情有关联呢?
“皇上,求皇上下旨将步家二女赐婚与臣!”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将高扬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抬起头便是一眼就看到步非宸,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他好像一时心急,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步锦瑟是步非宸的二姐,他似乎该跟摄政王先通个气才对。
眼底透着一丝阴鸷的气息,他就知道高扬对锦瑟不怀好意,他这是真把锦瑟当成了那可以随意哄骗的傻子?竟然敢这样对待他的二姐?
一步步朝着高扬逼近,吓得他脸色苍白,高扬此时已经慌了手脚的抬起头叫道:“皇上……”
求救?这个时候?上官扶苏斜眼看到步非宸脸上的表情,便是无奈的朝着高扬双手一摊。
如今摄政王≈ap;震怒,别说他一个废物皇帝,哪怕是太皇太后那老妖婆子见了他这样的气势,也会萎靡一下的。
高扬似是看懂了上官扶苏的表情,随即心中一阵咒骂,而后节节倒退,嘴角嚅嗫道:“摄,摄政王,您先听本官把话说完……”
“高大人,本王似乎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让你离本王的二姐远一点儿,你是真的将本王的话都当做放屁了是不是?”
瞧瞧,连脏话都骂出来了,可想而知眼下步非宸心中的恼火之意。
高扬再次求救的看向上官扶苏,却感怀道:人在绝地之时,什么狗屁绝处逢生,都是骗人的把戏。
步非宸眯起眼睛,咬牙切齿的突然朝着高扬出手如电,与此同时,身后的元培公公忽然大叫一声:“摄政王,淮王现在要该娶二小姐当侧妃!”
高扬那抬起的手臂已经做好了骨碎筋折的打算,却由于步非宸在听到元培公公这句话时,半途将凛冽的掌风撤去一半,高扬被打得倒退了几步,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还是元培公公够意思。
“你说什么?淮王他想要什么?”
“奴才听说,眼下太皇太后已经亲自派人去冥王府提亲了,说是几眼惠安县主身份与淮王不能成就姻缘,那就让二小姐促成这段良缘!”
“良缘?她倒是会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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