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诶我还可以现场书画一封以作证明!
掌柜的快上笔墨!”
季禹棠拽了下他,示意他别太得意忘形。
女子血色渐渐褪去。
宋初昭制止了她继续开口狡辩,说:“这时候就不要再改说法了,没必要。”
御史公调整了下坐姿,从鼻腔里长吁出一口气。
他脸上已不如最初那时淡定,内心更是震惊。
顾家五郎……当真是多谋善断、通权达变。
且不漏锋芒,镇定自若。
他的神态与亲和,能叫人快放松警惕,而他逻辑缜密,问话清晰,不知不觉间便将人诱入圈套。
……人才啊!
他们御史台就是缺这样的人才!
御史公悄悄看了眼顾国公,现后者还是一副没有温度的死人脸,看不出喜怒,不由撇嘴。
季禹棠等人没有顾家人这般定力,心情几乎都写在脸上。
围观众人也已变了立场,对季禹棠这边信上八分。
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似乎是为先前的指责感到惭愧。
这时宋初昭笑说:“其实还有一点,也是我最初怀疑你的一点。”
竟然还有?
御史公扭了扭脖子,听见身体深处传来的骨骼脆响。
“我当时说了,我们是听见了你的叫声,才从酒馆这里跑过去的。
当时店中还有其他人,他们可以为我们作证。
你那时喊的是:‘啊――爹!
’。”
宋初昭停了一下,以表示节奏,“‘你们快放开我!
’。
是不是?当时可有人听见?”
一侧掌柜的举手道:“不错,我确实听见了。
我当时在后堂,离后街较近,听得很清楚。”
“是这样,我也听见了。”
宋初昭点头:“如此不对啊。”
范崇青崇拜地看着她,一脸谄媚地问道:“哪里不对?”
宋初昭说:“自然是顺序不对。
照她所言的情况,她喊的应该是‘你们快放开我!
’、‘啊――爹!
’。
这样才是。
反过来喊,我不是很能理解。
她爹摔倒之后,没说还有人拽着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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