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愣了愣,直直地进敬则则的眼睛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皇上”
敬则则心忖难道他又想讽刺自己的贤惠了
敬则则的眼睛很亮,亮得好似天上寒星,高傲而倔强。
她的话并非是以退为进,那是真真的不稀罕他口头上的破例。
她要的是正正当当的宠。
沈沉抬手轻轻地摩挲起敬则则的眼睛,然后低下了头,轻啄浅偿起她带着些许甜意些许玫瑰香的唇瓣。
起意可能真真是一时的心动,但暖玉在手后,心动就成了情动,无法遏制,决堤般山呼海啸而来。
敬则则愣了愣,闭着眼睛抖动着长如蝶翅的睫毛,怎的忽然就这样了她以为让她去换身衣裳,又是在榻上,应当是有话说的,可怎么就这么直接了呢
不仅直接而且火热,特别的火热。
“你怎的生得这般美”
沈沉扳着敬则则的腰肢道。
敬则则不明所以地转回头。
她有个特点,床榻间亲昵时,哪怕没哭,也总是眼周泛红,脸颊泛红,嘴唇涂樱,起来娇媚妍丽到了极致,万般风情都在眉间。
似牡丹滴露,海棠含珠,毁了你的神智,毁了你的清明,一切都只归于本能。
好容易,总算是风停雨住,敬则则软绵绵地侧躺在榻上,了无生气的样子。
修长洁白的腿,随意地叠搭着,弯曲着,一回头就见着那至美的弯曲曲线,叫人留恋往返。
“则则。”
沈沉起身随意清理了一下自己,叫了人备水,转头将敬则则从榻上抱了起来。
敬则则闭着双眼,装死地任由四肢耷拉,直到被浸入池中,也毫无动静。
沈沉逗乐地捏住她的鼻子,敬则则这才愤愤地哼哼。
“站直了。”
沈沉扶住敬则则的腰肢道。
“不,不,不。”
敬则则怒了,她要睡觉“我不,我不。”
她小声的哭喊着,实在是声音哑得没力气说话。
到最后沈沉还是没能怎么样敬则则,因为她就跟一团扶不上墙的艳泥一般,一丝力气也欠奉,拿她没辙。
等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时,原以为还能说说话,但转眼她就已经睡熟,睡到你掐她都没反应的地步。
“皇上,昭仪娘娘的步辇已经准备好了。”
侯润在帐外小心翼翼地低声道。
本朝规矩,除皇后外宫妃是不能随意整晚留宿乾元殿的。
沈沉微微动了动揽着敬则则的手臂,侧头了敬则则,她的头则随着他手臂的动作轻轻滚了滚,继续追到他的肩窝里甜睡。
沈沉轻轻推了推敬则则,她也没个动静儿。
“算了吧,明日等昭仪醒了再送她回去。”
就这么着敬则则一觉睡到大天亮,因为有皇帝吩咐,侯润也不敢叫醒她。
等敬则则自己着窗外的阳光,惊醒于自己这是在乾元殿而非明光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心里清楚得紧,这下又被西宫太后抓住了把柄,肯定要被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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