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个游戏,一个追逐者和一个被追逐者之间的默契,隐晦而秘密。
这种感觉,好像他们早已熟识。
叶阡程的爷爷和父亲灌注了很多心血培养他,教了他的太多的人生道理,并且植入自己的意志。
他在很小时就远离玩具,也没有什么朋友,一度有些轻微的自闭。
当他父亲意识到自己的教育可能太过严厉时,他的孤僻性格几乎已经有了轮廓,后来一点一点多出的温和谦逊更多的只是表象。
需要这样,所以变得如此,好像只是这样的因果关系。
即便现在,他也不觉得虚假和真实有多明显的界线。
随心而为,如果微笑能让大家都舒服,那就不必冷着脸色。
在流弋之前,他遇到过男生跟他表白。
当时的心情很模糊,谈不上厌恶,只是心底毫无波澜。
他不喜欢被人左右心情,但是对于从不对任何人感觉动心的自己,业会产生厌烦感。
他从内心里渴望一份感情,但是拒绝的也很多。
他不想将就自己,如果要,那么不管是抢是争,都只能是最好的。
他以为自己只是要追风,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只是等在原地期待一场暴风。
最好可以毁掉那些他他的师长引以为傲和自己赖以生存的完美外壳,袒露出真实的欲念和深刻厌倦。
因为有这样的期待,那一份暧昧才变得特别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培养,只等一场瓜熟蒂落的盛宴。
可是一转身,这个半熟的果子就飞了,等他反思着自己是不是错得离谱太过自私时,这个人冷漠地说,“抱歉,我不爱你了。”
呵,没有比这更该死的了。
夜色妖娆
吃晚饭打了车到学府路,一路沉默。
q大和b大古朴的校门占据了最显眼的两个位置,位置相错不到一百米。
流弋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相隔的是半个地球,却不料只是隔着一条街,如同高中时那样,只要转身就能把背影留给对方。
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上很多学生。
他们站在灯影下,表情都被光线切成了模糊的影像。
“你不走?”
流弋仰起视线,下巴微抬地问。
“我送你回宿舍。”
“我不是女生。”
流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听见身后叶阡程轻笑了一声。
走到宿舍楼底下时手机响起来,他以为是叶阡程,没看,等进了宿舍再响才发现是谭旭。
谭旭的声音里有他熟悉的酒吧的嘈杂背景,“怎么,真的从良了?老板一直在问我你还来不来?我记得你今晚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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