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心念一动,空中正在飞舞的神龙不甘心地哀鸣一声,而后消散为点点灵光,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以我如今的修为境界,一缕法力居然衍生出灵性来,这真是不可想象之事。”
“难怪应龙氏能靠一己之力血脉堑,让水中麟甲皆可化龙,不定女娲大神捏土造人也是这个道理……”
张牧之不再练拳,回到蒲团上闭目静坐,沉下心来参悟其中玄妙。
三日后,敖明太子正在龙宫正殿里吩咐属下对那个缆将军用刑,逼问是谁私自从海眼中放出的无支祁。
然而此时那蛇精九郎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缆将军岂能答得上来?
来自南海龙宫的两个金甲大将一个抬脚将缆将军踩在地上,另一个则举起金瓜锤朝缆将军腰背上猛砸。
那金瓜锤显然也是个厉害的宝贝,只七八下就把缆将军打的连声哀嚎,几乎不能威固形体,要显出那缆绳圆形。
正在此时,水府宫殿深处有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起,一股浩大的龙族威压从远处朝这里蔓延开来。
两个金甲大将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把武器一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敖明太子身为真龙,在这股威压下尚能维持体面,他走出大殿抬头往远处望去,正看到一条背生双翅的青色真龙在宫殿上空翱翔。
“真龙之属有翅者为应龙,无翅者称角龙……这位吴兄弟前几日刚化为真龙,如今又成就应龙之身了……”
“如今他法力虽然不及我深厚,但这龙神强度却已经远胜于我了……还是有个厉害的师父好啊……”
片刻之后,空中青光一闪,青色应龙变成了一位身披银甲的少年武将,御空落回到宫殿深处。
敖明太子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复杂,这时殿中两个金甲大将走出来,向他请示如何处置缆将军。
“师如今在我这水府中做客,我听吴贤弟过师如今正在持止杀戒,那我们也不好取了这孽障的性命!”
“这样,先以真火把这孽障周身血气、法力都焚烧干净,只给他保留一点神智存留在他那缆绳身躯之郑”
“然后你俩扮作商人,将这缆绳卖给湖边港口上的客船,让这孽障继续去充作缆绳拉船运货,也算帮他赎罪了。”
“如此过上几百年,什么时候他积累的功德够了,我再赐下香火助他恢复形体吧!”
敖明太子随意地摆摆手,定下了这位缆将军今后几百年的下场。
其中一位黑面虬须的将军张嘴一笑,口中却是密密麻麻的利齿:
“太子殿下这个惩戒果然够阴险,仅留他一点神智,他也没本事再害人,只能每日忍受拉扯的痛苦……”
敖明太子顿时面色一黑,旁边另一位赤面长髯的武将伸出一只手,手掌变成一面宽大的鱼鳍,然后一巴掌抽在黑脸将军嘴上:
“老沙的什么混账话!
太子殿下这是在惩恶扬善,岂能用‘阴险’这词儿?没听见殿下日后还会赐下香火么?!”
黑面虬须的武将连忙唯唯诺诺地躬身赔礼。
敖明太子实在忍不了了:“我你俩平日在南海以原形示人就罢了,如今随我在这湖中当值,怎么变化出这两幅模样?”
赤面长髯的将军嘿嘿笑道:“前几日东海有凶兽现世,东海龙王麾下兵将不够,从咱们南海借了些兵过去。”
“我俩有幸随军出征,见兵将里有两个大将军就长这样,看起来十分威猛……所以我俩化形时就……”
敖明太子也听吴禄了关元帅带兵远征东海之事,此刻嘴巴开合几次,也不知什么好:
“人家那两位……是你俩这憨货能比的?换!
换个模样!
你俩这猥琐的劲儿顶着这幅模样我瞧着头疼!”
黑面虬须的将军连忙道:“太子您忘了,咱们这些精怪化形时第一次变成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样,以后都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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