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随着糕点转。
看见糕点落入李裴的口腹,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
陆绥的桌子与她中间不过隔了几尺的距离,余光里,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见她为几块糕点痛心疾首的模样。
只觉得好笑。
李裴还记恨着早晨秦衡害得沈竺玉罚站的事儿,故意用力撞了秦衡的桌子。
砚台、墨汁,狼狈落下,顷刻一片狼藉。
秦衡冷眼看着地上的狼藉,眼神高贵,他扯了下唇角,“李裴,你还真是一条好狗。”
上赶着舔沈竺玉这个窝囊废。
李裴家世也不差,父亲手里握着都督府的兵权,打小走哪儿都是横行霸道、能目中无人的小公子。
他待沈竺玉殷勤,当然不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
谁都清楚,沈竺玉的太子之位坐不稳。
李裴只是单纯的觉着沈竺玉长得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漂亮,性子又好。
他就喜欢同她亲近。
而秦衡这话说的忒难听刺耳了些。
李裴的性子可不好,在家时那可是无人敢忤逆的小霸王,他家中的两位叔叔平日极其惯着他,做什么事都由着他的性子,替他收拾烂摊子。
小霸王被人阴阳怪气的刺儿了这么句。
当即就像被点炸了的炮仗,眼里烧起阴冷的怒火,当即上前逼近了两步,唇角噙着冷冷的笑意,意有所指道:“我倒是真听见了狗叫。”
李裴面无表情,眼中是一团漆黑的墨色,冷嘲热讽道:“这狗叫的还挺大声,见人就咬,忒没规矩。”
这话也不好听。
夹枪带棒的,十分不给脸面。
秦衡定定望着他,冷肃的脸,毫无情绪。
少年到底心气儿都大,都是皇天贵胄的身份,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不让谁,片刻之余,秦衡不甘示弱道:“是挺没规矩的,撞了东西也不知道捡。”
地上散落的纸笔墨砚。
都不是俗物。
尤其这支上等的兔毫毛笔是秦衡的祖父赠予他的生辰礼,他平日里宝贝的很,都不常拿出来用。
打碎的这方端砚,他素来爱护,这会儿碎成两半,他心中自然有气。
秦衡说着目光便投向了一旁不吭声的沈竺玉,唇角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这狗咬了人,也不能全怪狗,归根结底还是主子没拴好疯狗。”
这话就更难听了。
竺玉这般忍气吞声的性子,听着都觉得难忍,恨不能冲到他面前同他理论。
李裴在她之前,上前去一把恶狠狠抓住了秦衡的衣襟,眼神冷戾:“你说谁是狗?轮得着你在这儿阴阳怪气吗?”
秦衡垂眸扫了眼攥着他衣襟的手:“松手。”
李裴这小霸王今日偏要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下次说话还这般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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