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扫了眼在场别的兽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吭气,像是在默许布勒带走他的行为。
只有索恩,坐在最正中的座位上,双手紧握著扶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另外两位与他交情颇深的龙族族长,则是一幅於心不忍的模样别过了头去。
看起来,布勒将会带他去一个不太安全的地方。
克鲁咧了咧嘴,挤出抹不算笑容的微笑来:「各位再见。
」
没有人回应。
特别是因为韦安被看护性关押後重登火龙族族长宝座的思维克,更是连大气都没出一口,一直屏住呼吸,听著他脚步的渐渐远离。
一路扶著布勒肩胛,克鲁来到了一处传送舱。
过去他见过有别的兽人进入这类舱室,据说被传送的地方都属於机密,难得的他一个外来人也能够见识到所谓「机密」了。
克鲁忍不住又冷笑了下,片刻後,一片软乎乎湿漉漉的舌头就舔了过来。
如果是不久前,他一定会嫌弃这兽人的不卫生。
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知道他几乎等於是虫族病菌携带体的时候,对方还敢於和他亲密接触……克鲁只能用感动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双手抱住布勒脖子,克鲁埋首在他肩胛的柔软毛发中,深吸了好几口气:「大黑,如果我有什麽不对劲,你就跑远一点,再也不要靠近。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冲击力就袭了过来。
若不是在窄小船舱中,克鲁毫不怀疑,他会被第二次「全垒打」。
「我不会离开,我已经是你的……坐骑兽了。
你不可以抛下我。
」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不经意间透露了布勒的紧张。
克鲁原本还想再说些什麽的,却在看到对方满身伤口的裸体後,闭上了嘴。
原来这是布勒这麽长时间一直保持兽型的真正原因。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虫子们控制住。
」克鲁想要推开对方的拥抱,虽然此刻自己并没有流血,但是他还是担心,那个该死的病菌感染这个善良的兽人。
不过在对方凑过来,亲吻他时,克鲁却没办法抗拒得了。
有时候,渴望亲吻更多的是源自心灵深处,并非生理需求。
咳咳──好吧,也许有时候两者兼备。
克鲁探手去握住了某根硬挺,那玩意儿抵在他屁股下头,实在是有些无法忽视:「不可以……」
急促喘息的布勒,头顶一双黑色耳朵耷拉下来,显得特别失望。
「我不是想拒绝,只是怕这样……也会传染。
」克鲁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候如果和对方滚床单,似乎有种用身体来感激的意思?可是他刚刚也有了几分情动,甚至并不是来自身体里的那个奇怪药剂地控制。
黑色犬耳瞬间满状态复活,立在那张禁欲系的刀疤脸上,竟然让人生出几分奇妙的呆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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