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完晟王妃,沈清晏又令白鹭过来替晟王妃诊了次脉,又另行调了一下药方,这才离开。
可她离开晟王府,却没有直接回秦国公府,反而是转向去了承恩侯府。
这承恩侯府虽是要出一个侧王妃了,但通府里头都没有半点喜色。
沈清晏去寻了柳夙,听他将事又说了一遍,便同他一道去柳华烟院中了。
沈清晏踏入院中,柳华烟独自坐在绣架前,面上不喜不悲反而是一派从容自若的神情。
沈清晏有些看不明白她了。
自她来到承恩侯府,这柳华烟一惯便是缩在宋晚月同柳华莲身后的。
她们若是欺负沈清晏,这柳华烟便也一道顺势踩上几脚罢了。
她本就是一个庶女,还是一个没有生母无依无傍的庶女。
沈清晏还有秦汐这么个外祖母可为依靠,柳华烟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柳华烟的阿娘是家里遭难投身到的侯府,母家满门一个活着的亲眷都没有了。
故而,柳华烟每每跟着柳华莲一道欺负沈清晏的时候,她也未对柳华烟生过多大的怨怼之意。
她深知独自一人要在侯府大院里头活着不容易。
柳华烟既无人依靠又不得宠,只能日日帮着柳华莲方能得一二喘息之机。
故而,通个承恩侯府,她最为忽视之人便是柳华烟了。
只是,她未曾想到,正是这个最不起眼的人,如今却成了最大的那个扣。
“表姐怎么过来了?”
柳华烟依旧是那样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走过来见了个礼,又坐到矮桌旁斟了盏茶,道:“表姐请用茶。”
沈清晏接过来轻轻嗅了嗅,道:“华烟妹妹是我觉得在整个柳家里面,最无心机算计之人。
不想,这么多年都是我一叶障目了。”
“表姐此言何意?”
柳华烟一脸无辜,道:“我自幼失恃,无枝可依。
之前为保自身性命对表姐多有失礼,还望表姐见谅。”
沈清晏将茶盏摆到矮桌上,道:“我知晓你独身一人在侯府里举步维艰,所以即便你同柳华莲一道欺负我,我也不曾记在心里。
可是,你如今所为已经不再是为了自保了。”
“表姐,我听不懂。”
沈清晏敛了笑,道:“贡院的那一局,你便是柳家的内应吧?”
若非柳家留有内应,那外头的人又如何能准确拉住承恩侯夫人身侧那个最贪财的老嬷嬷呢?侯府每日里外出采买的人这么多,那外头的人谁也不拉,就单单拉住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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