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萧恕,只是抬了抬托着纱布伤药看向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萧恕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向她一道下了城墙。
一旁的侍卫瞪大了眼睛,他劝了半日口都干了,不见半点效果。
那临川县主一句话都没说,端着伤药站一站,就行了?
风逐对着他投了个‘认命吧’的眼神,随后也一道跟着下了城墙。
刚历经战火,城中多处房屋被损,兵士们只能在城墙之下搭起了棚架。
沈清晏让风逐又另取了些粗布来,单独将其中一个棚架隔了出来。
随后,她掀了布帘让萧恕进去,自己从白鹭手中接过了伤药便也走了进去。
白鹭要一道跟进去,却反被风逐拉住,两人一道守在棚架外头。
沈清晏将伤药摆好,伸手谷欠去解萧恕的衣裳,却见他侧了侧身子,背对着沈清晏开始自行宽衣。
因受伤之故,他的身上满是汗水,汗水之下点点殷红显现,正是他身上的雕青。
想来,他也是不愿让人知晓,故而死撑着不肯让人帮他上药。
“疼吗?”
她自知自己问得有些多余。
萧恕笑着摇了摇头。
沈清晏轻轻叹息了声,他后背那一条伤口,长约七寸,分外狰狞。
伤口耽搁得稍久了些,血肉与衣裳粘在一起,又因萧恕方才硬扯了衣裳,现在鲜血直流。
沈清晏取了一旁的烈酒含了一口在嘴里,辛辣之感满满占据了她的思绪。
她又将这口烈酒吐了去,随后才凑过去,吮吸着他伤口中的脓血。
萧恕皱着眉头闭上眼,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显,脑中尽是沈清晏双唇抵在自己后背上的模样。
他忽然有些后悔,他应该早早让旁人给他包扎伤口,此时此刻,于萧恕而言,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折磨?
“受了伤一直硬撑着作什么?”
她替萧恕包扎好伤口,又将一方帕子沾了水,开始替他擦拭身上沁出的汗水。
萧恕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任她如何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在经历一遭生死之后,他还能同她一道坐着,这便已是幸事了。
沈清晏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是过于疲惫,便道:“殿下先休息吧。”
“你去哪儿?”
她端着水盆谷欠起身,萧恕便叫住了她。
沈清晏笑笑,道:“我就去换一盆水,很快回来。”
她如是说着,人方行出棚外,那头风逐便将干净的水盆并一套干净的衣物取来,直接塞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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