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装,我听说宛音被打死了。”
“你说她?是有这回事。”
“和我的事有关?”
“没有,你不用管这些糟心事,听了倒污了你的耳朵。”
“那宛茹呢?”
“宛茹?她又怎么了?”
凌唯州已经一头雾水了。
萧沅莹心想,男人果然都是粗心的,我现在告诉他宛茹有心机,他也未必信,还得说我多心。
便口气一转道:“你说你这书房无人来过,为什么宛茹能在这里?”
凌唯州听了以手抚额,叹道:“我的姑奶奶,她一个丫鬟不在这,难道天天要我自己清洗打扫吗?”
“那我怎么办。”
萧沅莹蛮横道:“我要沐浴,你把我的丫鬟也叫来。”
凌唯州听了从床上一跃而起,说道:“你忘了,我说过在这里我伺候你,你等着。”
松云轩的浴室比寂澜院的还要大。
凌唯州往浴桶里倒了水,试了水温,将萧沅莹抱过来,两个人一起洗了,又胡闹了一番,弄的地面上都是水。
之后二人午膳也没吃,互相依偎着睡到了傍晚,天黑后,凌唯州方将萧沅莹抱回了寂澜院。
这天以后两人算是和好了,也似乎有了一个默契,暂且不提那些糟心事,且行且看。
但也只平静了不久,局面又起波澜。
这日曲宁和商喜给萧沅莹送来了一封信。
他二人亲自回了一趟京城,探望了萧沅莹的舅舅,南大人。
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其中最令人不安的便是清翼生了动乱。
清翼是大梁西边的一个藩镇,地盘和兵力虽不如北幽和恒德,却也是举足轻重。
就在半月前,那清翼的节度副使石悦杀了节度使王崇敏,扣留了王崇敏的家人,自立为留后,要求朝廷赐给他旌节。
这就把萧承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因为如果不答应他,朝廷无力征讨。
但如果答应了他,其他的藩镇里有野心的人有样学样,岂不是乱了套。
萧沅莹不知皇兄怎样抉择,暗暗为他担心。
这日凌唯州回来,说起颖安县主过生辰,请他们夫妇二人赴宴。
萧沅莹立时想到那日宛茹故意说出凌唯州去了颖安县主府上一事。
皇帝们大多是儿子多,亲戚分支多。
萧沅莹也弄不清这颖安县主是谁的女儿,为何嫁来了这淮风。
还是凌唯州解释道:“颖安县主的父亲萧烨是你父皇的堂兄,她是十年前随丈夫迁来这里的,比你大不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想了想又道:“我是想你来淮风之后甚少出门,也该出去走走,高兴了便多留一会儿,若是烦了,就让绿芜去找我,咱们便提前回来。”
萧沅莹倒想看看那宛茹为何单单提起颖安县主,便答应了。
因已进入八月,天气凉爽了不少,萧沅莹选了件天水碧素罗窄袖衫,提花罗褶裙,搭了条白玉环佩绦带,和凌唯州同坐马车出了。
到了府前,凌唯州送上礼单,由那颖安县主的夫君接入府中。
萧沅莹换乘了小轿进了二门,方见颖安县主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迎了出来。
那颖安县主四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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