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的指尖落在脸上,沈娇娇一瞬间脊背紧绷。
锦珠虽然被人带了下去,可地上的那滩血却实实在在的刺激着她的眼睛。
那一瞬间,沈娇娇像是又回到和姜肆初见的时候。
一样的手起剑落,一样的毫不领情。
姜肆还是那个姜肆,从来没有变过。
沈娇娇压下心里的复杂和不安,壮着胆子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姜肆的手背,任由他的手捧着自己的脸。
猫儿一般温顺的歪了歪头,再往下就是雪白细腻的颈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把弱点呈现在姜肆面前。
温热的大手从腮边落到锁骨,沈娇娇等待宣判般闭上了双眼。
强烈的无助与心慌让她眼中有了些湿意,她抿了抿嘴唇,睫毛颤的厉害。
是这几日来姜肆的温柔蒙蔽了她的眼睛。
野兽就是野兽,怎么会为了猎物改变自己嗜血的本性。
手下是沈娇娇滑嫩的肌肤,看到小姑娘如此依赖自己,姜肆缓了神色。
小宫女拿来热水和帕子,姜肆细细净了手便携着沈娇娇开口同阮贵妃道别。
锦珠自小在明阳宫长大,如今被姜肆砍断了手,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已经成了残废。
阮贵妃生气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惋惜。
锦珠是从明阳宫出来的,在她的拂荫之下就算日后出了宫,做个富裕人家的正头娘子也是使得的。
哪像如今这般,只能在宫里度过残生。
阮贵妃叹息一声,脸上有了些疲态。
见沈娇娇要走,她强打着精神让秋竹从私库里拿了好些东西,直接让宫里的人送到宣平侯府。
一直到姜肆与沈娇娇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阮贵妃才像泄了力般背靠在身后的软枕之上久久不语。
桌上的烩羊肉已经凉透,凝成一块一块的油脂让人倒尽胃口。
秋竹见阮贵妃神色有异,有些担心的上前轻声唤了句:“娘娘。”
“秋竹……你说是不是因为本宫太过没用,阿肆才会变成这样?”
阮贵妃苦笑一声。
“皇后视本宫为眼中钉,连带着阿肆也受到牵连。
自小只要是他的心爱之物,太子看到了便要想尽办法夺走。”
“是我没用护不住他,久而久之让那孩子养成了这般性子。
他根本不知道怎样爱人,又如何能得到别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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