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蕊问。
“要不是他,咱们哪会遇到这种事。”
邵昭芸现在对丈夫怨念极深,不说那些三天两头催债的,公司也黄了,甚至大屋那些租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租金都不肯交了,一问起来,反正他们又不是房东,交也不是交给他们夫妻俩。
邵昭芸甚至还听说,访客们早就得了消息,现在的房东承诺,为了庆祝真相大白,直接减免一年的房租,等于几十万的租金,随手就被她洒出去了。
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败家子!
邵昭芸咬牙切齿的想。
要是那些钱给自己,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便宜那群只会跟着起哄的租客。
现在薛长东彻底没了收入,每天还要跟自己要钱,邵昭芸越想越不是滋味。
几个亿指望不上,手里这几十万就成了她全部的依仗,偏偏薛长东这个废物,不但没有进项,还时时刻刻想从自己手里要钱,倒不如……
等到薛长东喝完大酒,醉醺醺回到家里,却发现屋里灯都没开,灶头也是冷冰冰的,连口热汤都没有。
他当下想大发脾气,直接撞开卧室门,却发现邵昭芸那婆娘,连带着那个没用的女儿,都消失不见了。
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家里如今所有的存款,还有一盒子金首饰,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万。
他老婆带着女儿,就这么跑了!
薛长东酒冲上头,开始打砸屋里的东西,最后摔打得精疲力竭,一个趔趄坐在冰冷的地上,满目茫然。
他实在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步田地。
听说邵昭芸带着女儿跑了,薛蜜一点都不意外的笑了笑。
这一家子不都是这种人,有好处了赶紧攀附,要是对方遇到了什么难处,恨不得直接踩进泥里。
之所以是邵昭芸跑,不过是因为钱在她手上,而薛长东,到现在大概还指望着重新把女儿认回来,好好孝顺他呢。
这梦倒是做得挺美。
薛蜜又低声吩咐了底下人几句,对方点点头,就遵照执行去了。
这天傍晚,喝得酩酊大醉的薛长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个穿着西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问他是不是薛长东。
“你谁?”
薛长东眯着眼睛,努力睁大眼睛,打量着对方。
“我听说你有家贸易公司想卖,是不是真的?”
那个中年人操着外地口音,斯斯文文的问。
薛长东酒瞬间醒了,用力抹了一把脸,连连点头:“是有间公司,收益还是挺好的,怎么,你想买?”
“我想来S市做生意,所以想直接买家公司,也省了手续上的事,”
中年人笑呵呵的说,“我看你这家公司的经营方向,好像还蛮合适的。”
“那是,”
薛长东肚子一挺,“我的公司都经营好多年了,客户一直很稳定,要不是……我还不乐意往外卖呢。”
“我这可是个老公司,牌子拿出去别人都知道的,你能出多少钱?”
他挑剔的看一眼问价的中年人。
中年人还是好脾气的模样,砍价却极凶狠,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格到25万元,拿下这个公司。
“亏了亏了,我以前一年的收益都不止这么点。”
薛长东拍着肚子,很不甘心的说。
中年人不紧不慢:“我都打听过了,你这公司早就停业了,要不是我嫌麻烦,这个价格都嫌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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