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穿了大半个南渊国的国土。
这岂不是正好?
对于张砚来说回家的路就等于是他横穿南渊国的游历之路,一路边走边看岂不优哉游哉?
“兄弟,你这话说得深得我心啊!”
赶车的一下就放开了,甩了一下鞭子,抽得马儿嘚儿嗒的快跑了几步,然后扭头侧身的接着道:“那鱼背山上多凶啊?哪天不死人?我老挑就在山下跑尸车,一天一车,有时候好几车,拉到山下义庄就烧,最后七尺的汉子就剩一个小坛子那么点,唏嘘啊!
还是老老实实的地里刨食儿稳当些。
不过我也不是说军爷们惨哈,没军爷们挡着那些妖畜,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就觉得吧,挡个两三年就够了,换着人上,没必要在上面一直拼到死,对吧?”
();() 张砚也笑了,摇头道:“拼呐,上面哪一天没在拼?拼着拼着有些人就习惯了。
你让他们跟你一样赶车?他们也不愿意。
都嚷嚷着拼命赚钱福荫子孙,可谁也没承认是他们喜欢那舔血的日子咯。”
赶车的年纪得有五十了,听得懂张砚言语里的意思,但张了张嘴却不敢接,只能干笑了几声。
沉默许久,张砚腔调奇怪的唱了起来:
带勾的刀子哟,开皮囊;
掌宽的刀子呐,斩妖将;
扒妖皮,抽妖筋,换功勋呐好儿郎......
这歌到现在张砚也早就会唱了,但从来没有去问过这首歌谣的名字。
他懒得去晓得,在他的心里这首歌叫《花狗唱的那首难听的歌》。
上口,也上头。
一边唱一边还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忽略掉许多自己明白却不敢讲出来的事情。
比如有人睡觉的时候向来手里都捏着刀把。
比如有人喜欢闻刀子上挂血和着油的那种奇怪气味。
很多很多。
这些人去不了外面的,最后也只会死在鱼背山的城墙上。
反复的唱了两遍,张砚眯了眯眼,他看到前面赶车的车夫后颈上一层细汗。
“老哥儿,前面轩化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啊?”
张砚也不唱了,转了话题问起了前面离鱼背山最近的一座大城。
那里也是这次他第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是赶车的回到的终点。
之后他就要自己找车马行继续往东了。
“嘿嘿,小哥儿问这话其实也就一个去处,上山下来的哪里耍得了别的?去处嘛不就那几处?春宵楼、红衣阁、笑语林,哦对了!
最近新开了一个花间苑,里面的姐儿那叫一个俏呀......”
张砚表情一下就僵住了,心里喊道:大哥,我问的是这个吗?这些是能在免费章节里写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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