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却强硬地拉着郑东回了卧室,留下外厅一片狼藉无人打理。
他们的院子本就是下人禁止入内的,又是除夕之夜,郑东早早的将守在外面的人都放了假。
如今方圆十里只有他们两个。
当此之时,万籁俱寂,室内的火龙烧得暖暖的,鼻端还残留些淡淡的爆竹味。
东方把人甩到床上,郑东对他没防备,被床沿磕了手臂,细嫩的皮肤马上就青了一块,不过他现在没精力理会手臂。
东方到是见到了那刺眼的乌青,握拳忍住没上前,只是皱着眉不说话。
见东方正在不远处皱眉看着他,想拽过那人的衣袖,却被东方一个侧步躲开,郑东对着滑过的布料的手心一愣,很快回过神来问:“不舒服吗,是不是饭厅的油烟味太重了?”
东方一直有些洁癖的,饭厅和小厨房离得近,带了些油烟味在所难免,又因自己怕冷没开窗通气,郑东以为东方不喜欢那些味道沾在身上,而他一直不说话,郑东当他是默认了。
“我去浴室放水,洗个澡再睡吧”
东方却止住转身欲走了郑东,终于冷冰冰地开口道:“你……要离开?”
郑东联系了他前后表现,恍然大悟,原来是听到了他的对话,因这事跟他闹别扭!
将人拉至床边坐下,这次东方到是没避开他的手,郑东暗松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不是要和你和你商量嘛,师傅教了我这些年,就提出这一个心愿。
我不好违逆了他。”
看东方保持不变的表情,继续道:“再说,我也想试试自己的水平,教中就那么几个病患,且给几颗药丸就好了,并不能让我有多大长进。”
“真的不会多长时间,我不过是跟着他一段而已,等他觉得我已经出师,就自己回来找你,这样可好?”
东方心情很不好,任谁在大年夜听了自己的恋人将离开自己远行,都不会好受。
何况还是密秘筹划,自己被蒙在鼓里。
其实他误会郑东了,郑东今天不过是和杨父偶然说起,具体还没有计划,当然就没和他说。
对着软声恳求的小亭却发不出脾气,小亭说的很有道理,这个世界师徒伦常堪比父子,为人子女,哪有随意违逆长辈的呢。
他自己早没了父母,又没有师傅教导,对小亭有两个这样长辈是有些羡慕的,将心比心,如果是他也会如了师傅的意。
不过,他到底更不愿意小亭离开他身边,好像从此,小亭接触了外界,被外人所认识,就不再是那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亭了,有种珍宝将被抢夺的危机感。
他又不能对郑东直言,只哼了两声:“这事还得再商量。”
郑东见他如此,已是松口了,笑道:“好啊,再商量!”
他到是不急,反正还有时间,他相信自己搞得定这个对自己总是心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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