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减轻了镣铐的重量,行走起来还是异常艰难,希雅每步只能跨出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她蹑手蹑脚地从旅馆后窗翻了出去,才放下心来走两步又跳两步,可好不容易跨过第二个路口,天边就泛起了亮色。
布兰克随时都会醒来,随时都能探测到她的位置,不如说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已算是奇迹了……希雅望着天色,心中焦灼不安,一不留意踩到了尖利的碎石。
“唔!”
希雅龇牙咧嘴地蹲下身,从脚掌中抠出石子,她赤着脚走了几百米,原本白嫩的足底沾满了尘土,被血流晕成一道道脏斑,脚踝也被磨得血肉模糊,唯一能用作包扎的只有身披的皮质大衣,但没有利刃在手,她无力将其撕成条状。
怎么办,以这种状态真的能逃走吗?
最重要的是,该逃到哪里去?
她不相信身上的镣铐无法取下,就算真是如此,也可以去请求高明的医师将她的四肢斩下再缝合,可不管是能够砍断奥利哈刚的神兵利器,还是技艺高超到可以执行再植手术的医师,都不太可能存在于这种边境小城。
仅凭她的力量绝对无法前往另一个城市,要去寻求帮助吗?亮明自己的身份,别人会相信吗,不,要是相信了反而不妙,对方会不会害怕惹祸上身又把她送回去呢?
撒个谎,说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富家小姐,能行得通吗……?
希雅按着脚上的伤口,心中一片茫然。
硬撑着一口气行动时,只需想着前进就好,可一旦停下来,一旦思考起前路,就发觉自己竟无路可走。
而且好冷,之前有这么冷吗?
刺骨的寒风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将希雅刮得东倒西歪,运动时积攒的热量极速散去,她冻得直打哆嗦,也顾不上伤口了,将双手举到嘴前哈气,蜷起脚趾,尽量减少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但还是无济于事,停下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肌肉僵硬得迈不出一步。
至少在进城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啊?
啊……
希雅猛地注意到了差异点,那时布兰克抱着她,不用光着脚在冰冷的地上行走,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将体温传递给她。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更是冷得难以忍受,好想暖和一点,想要温暖的怀抱,舒服的热水澡……还有那些肉夹饼,她还没吃完呢,她身无分文,若是找不到协助者,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都吃不上饭……也许不用想得那么远,如果没人帮助,她肯定不到下个饭点就会被抓回去了。
但为什么呢,一想到能够回到那个小房间,就充满了安心感,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关爱,保护,承诺,无微不至的照顾,明明只是数个小时前的事,却好像过去许久了,令她怀念得心头发涩。
她甚至不自觉地转过了身,若不是脚痛难忍,只怕已经踏上了回途的第一步。
“……”
希雅抱住膝盖,委屈得眼泪直冒,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尘土、寒冷与伤痛,为什么会冒出这么懦弱的想法?
是因为被“爱”
过了吗?
她正使劲摇着头,想打消这荒唐的念头,突然瞧见有人从远处走来,她急忙躲进身边的小巷子里,贴紧墙壁,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等到那人走远才探出头来。
在原地呆站了几分钟,所剩无几的热量彻底消散,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刺得鼻腔和肺部火辣辣的疼痛,但让她大受打击的不仅是寒冷——她竟下意识地从人前躲了起来……她害怕面对人。
害怕人们的目光,害怕他们伤害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预收文六零年代先婚后爱原来我是偏执大佬的白月光当玄学大佬穿成豪门假千金戳专栏求收藏下面是本文文案偏执糙汉vs软甜娇娘在村里穷的叮当响的肖卫国,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村花还好看的...
专栏小恶龙手握反派剧本和反派大佬重生后我被宠上天求收藏嗷小锦鲤精苏鱼鱼穿书了。系统叔叔跟她说,她刚出生不久就被坏人偷走,是手握炮灰剧本的小可怜女配。系统最后总结道,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世界中心的奥林波斯山上,众神之王宙斯紧握雷霆之矛,笑看诸界。他的面前,众神如林。北方的白银之厅,至高王座上的奥丁手持天界之枪,俯视世间。他的眼中,无尽风雪。南方的尼罗河畔,掌舵太阳船的阿蒙,目光落在...
红药是个陶俑,某知名亡朝暴君昏君墓穴里的陪葬陶俑,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万八千个。可惜同俑不同命,昔日一个墓坑的同僚们都住进了博物馆豪华恒温恒湿展示柜,他却被某个不开眼的盗墓贼偷梁换柱搞出了博物馆晋升队伍...
s晚上2点左右更新防盗我奶极品中的战斗机,重男轻女天天想着算计女主一家来补贴她大儿子大孙子。爹娘计算着怎么压榨全家,把堂姐卖了,给儿子送去念书,盖房子,娶媳妇。上头七个姐姐都是扶弟狂魔,叔叔婶婶还...
人们说冲锋陷阵才是勇敢,盾牌只是懦弱者的遮羞布人们说前人智慧超越后人,后来者最好虚心受教人们说种族的高贵或低贱,是天生而不可逾越人们说真理早已写在教条里,质疑者愚蠢又可笑人们错了。成见和偏见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