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为什么,那笑容着十分的虚假做作。
来者是客,自己这点修养是有的,即便不喜欢也会很好的掩藏起来。
她起身一笑,“女郎来了。”
王宓道,“王妃客气了,叫我名字就成了,叫女郎显得生分。”
一头说,一头给谢大妇见礼,对令仪佛生颔首。
沛夫人知道她是王家女儿,过不了几日要嫁给慕容琤的,心里难免有芥蒂。
只敷衍着笑道,“咱们两家原就有渊源,如今要入一家门了,往后妯娌之间多照应才是。”
王宓也大方,自谦着应个是,“王妃是阿嫂,将来多顾我些吧”
顿了顿又道,“上年我听人说起我大兄的亲事,原来是要聘阿嫂的,后来搁置下来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姊妹最后还是聚到了一起,可不是缘分么”
王宓存了心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家听了都讪讪的。
没有议成的婚事,拿出来说嘴有什么意思自讨没趣罢了
佛生在旁打圆场,岔了话道,“是呵,等过几和九兄的大婚办了,不成姑嫂成妯娌。
咱们还在一处,大家都不生疏。”
见婢女端着蔻丹盒子过来,拉着令仪道,“来给阿嫂染指甲,丫头手笨,没的弄到外头去。”
大家重又忙着张罗弥生的穿戴打扮,一时把王宓冷落下来。
她本来就不是冲着道喜来的,走个过场,不过是谢家面上交代过去。
既然英雄无用武之地,留着也无趣,便寻个由头辞了出去。
令仪怔怔的,“我怎么瞧着这位王家女小家儿气呢”
佛生哼了声,“可不进来就说兔子不好养,又是不盐不酱的说起前头的事,不知她什么用意。”
“她说是来太学念,只露过一面就没再来,大约是瞧着九兄不在学里吧”
令仪坐在杌子上,蘸了凤仙花汁小心翼翼给弥生抹指甲,嘴里喃喃着,“九兄这样儒雅的人,配她埋汰了。
还没过门,一口一个阿嫂,没羞没臊的,亏她是大家子出身。”
佛生促狭道,“那可是你嫡亲的嫂子,背后说她,仔细九兄听了不高兴。”
令仪嗤地一笑,“这世上只有嫡亲的兄长,没有嫡亲的嫂子。
我是替九兄不值,将来这两人能过到一块儿去倒怪了。
我料着九兄也是没法子,年纪到了,既然旨意已经下了,他要想推诿也不能够。”
圣旨这东西,能带来荣耀,也能害人。
弥生听她们闲谈,心里五味杂陈。
王宓露面无非增加她的痛苦,想想那时候真的答应了王家大郎的求婚,后来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一桩桩都安排好了,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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