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娘手臂蓦地往旁边一撞,便磕坏了腕上那只碧玉镯。
丫鬟小瓶立刻护住她的手臂,见是无碍,才心疼地拾起碎片。
“这玉镯子五百两买的,少奶奶才戴过两回呢。”
陈茵娘顾不上那玉镯,只抬头看向裴少婵,“这消息是打哪里来的……”
裴少婵道:“不止是他,还包括茶花……”
说着,见陈茵娘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裴少婵顿时忍不住跺了跺脚。
“他们兄妹俩倒好,祸害完你家就跑了,现在竟还有脸回来……”
“茵娘你别往心里去,你等着看吧,他们指不定都不得好死……”
“少婵……”
话音未落,庭院末端的圆拱门内走出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一袭青竹色锦袍,徐徐顺着长廊走下了台阶。
陈茵娘蓦地收敛了情绪,见到来人,口中唤了句“阿锦哥哥”
,又与二人打了个招呼,便敛着慌乱无措的心思离开了裴府。
裴少婵见哥哥责备地望着自己,有些不满道:“哥哥又不是不知道茵娘的母亲死得有多惨,还不是他们兄妹俩害得!”
“他们是罪人,违背了法律,又杀人害命,呸,令人不齿……”
“住口!”
男人压着眉心沉声道:“你是亲眼看见了不成?你今日与一个外人说这些话,教养何在?”
裴少婵见他脸真冷了下来,这才有些不安地收敛了起来。
她是有些怕她这个哥哥的。
父母亲虽对自己娇惯的很,可哥哥若是要责罚她,便是母亲求情都不管用。
“哥哥你别生气,是我方才猪油蒙了心,胡乱说话……你刚回来,爹还在书房里等着你呢。”
生怕他再给出个什么抄写经书的惩戒,裴少婵赶紧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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