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瞪,于厉骁眼中,是眉目风情,欲说还嗔。
于祁铭墨眼中,是委屈无言,天生怜相。
于夜澜……是咆哮问候厉骁的祖宗十八代……祁铭墨眼疾手快地将她护至身后,背过身掀开夜澜的袖子,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攥出了一道淤青。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紧盯着厉骁,面色沉地可怕:“镇安往不愧是战场出身,京都和泰也磨不了军部戾气,,血性烈胆若是用对了地方,可才算得上是大夏与圣上的福气。”
身为一个文官,讲话真和吐钉子一样。
厉骁想凑近瞧瞧夜澜手腕上的伤痕,祁铭墨立刻环着夜澜往后挪了几步,将夜澜护得严严实实,确实看不清。
厉骁匆忙行礼:“是臣的过错。
这……臣府上的跌打膏药多,还请……”
这般示弱卑微的语气,听得夜澜脊柱都在冒寒气。
祁铭墨冷笑一声:“宫里不缺这点伤药银子,况且贵人千金尊体,怕是用不来什么野方子。”
说着,轻扶着夜澜的肩膀,携她往外走,夜澜往回看了一眼。
他足边还散着几卷画轴,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不知酝酿何等浓烈情绪,这样锋利的目光叫她没来由地感到畏惧,忙别过脸去,祁铭墨一心挂念着她手上的伤势,步子随着快了些。
祁铭墨托起夜澜的手腕,一边上药一边小心翼翼的吹气,拿掼了湖笔文书的修长十指细揉淤血,温声问着疼不疼。
夜澜思虑着厉骁神奇的反应……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遗忘了。
“暮夜的夜,波澜的澜。”
“波澜的澜……”
“你叫阿澜对不对!”
在京都,唯一够格唤她一声阿澜的,只有定国公府的小郡主,在此之前,她的曾用名一直是景离初,没有人知晓她的真名,阿澜,是她母亲唤她的乳名,幼时生于北地燕属,因同音,街坊都以为小姑娘是阿兰,兰花的兰。
等等,她那时,还是一个称阿澜的小姑娘!
!
!
只是这般想着,她周身血液都要凉下来……厉骁,他到底知道多少?月夜如水,厉骁启开了中秋夜澜送来的花雕酒,闷头直灌,烫酒入喉,微醺回忆起那时的她,正是她成就了如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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