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么。”
潭冶的声音就在他耳边。
这里四周是全封闭式的,出口的话有种自带回声的暗哑,接连碰壁后,染上圈轻微的底噪。
九点
纪清篱忽然闭上眼,掌心向里,覆在他手背上。
两人就这样一块往外面走。
出口这里是没其他工作人员的,只在角落里有个椭圆形摄像头,跟个探照灯一样,在前面来回扫荡。
这让纪清篱松出口气,他这幅样子,在周围人眼里多半就是个异类。
以前这种事就生过一次,当时纪清篱的母亲只觉得这是抽筋了,领着去趟附近小诊所,开了堆药就算了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两人出来后,潭冶什么都没问,只是领着人坐到休息区的椅子上。
纪清篱自出来后脸色就不大好,还是白惨惨的,修长的手指扶住额头上的一角,揩去表面的细汗,往下随便一甩。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潭冶就在旁边静静陪着。
半小时后,纪清篱脸色恢复正常一些,瞥身边,“你不想问什么么。”
其实他是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提出来要领人过去看展,又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问什么。”
潭冶睨向刚才走完的地方,脸色也不是很好。
但和纪清篱不一样。
他主要是气的。
见人这样,纪清篱自己难受,还要分神去问他,“怎么了?”
潭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忽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去找馆长聊聊。”
“聊什么。”
纪清篱莫名一瞥。
潭冶一本正经,比刚才多了些烦躁,“不是聊,是投诉。”
“他们这里建设的太闭塞,待久了容易喘不上气,走半道上连串扶的都修得不明显,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不应该开放。”
纪清篱闻言赶紧把他给拦下来。
这人。
刚才还在那感叹,说是以后指不定要再来一次,结果刚出来没多久,转眼就能挑出那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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