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夏失笑:
“只是肚子可比阿澄那会儿大多了,且动起来的时候,总觉着像是在打架似的。”
陆晏也笑,白知夏却一眼看穿:
“你在害怕?”
陆晏没做声,低下头去。
白知夏按在他手上,感到他的手在僵硬而颤抖:
“顾先生怎么说?”
“他说,他说一定母子平安。”
白知夏笑了:
“想想你那时候,他几次三番救你。
他说母子平安,那就一定是平安。
别怕。”
可陆晏心里的恐慌总是不能消除,他抱住白知夏,连怀抱都在颤抖。
自此除了在白知夏身边,陆晏镇日沉着脸,他怀着心事,慢慢消瘦。
白知夏看在眼里,也只能叹气。
她倒是心宽,毕竟怀着两个孩子,陆晏见她一直很好,才算慢慢放下心来,却越发关注,四下打听,请了盛京就近方圆百里最好的几个稳婆,还有生产时照应的妇人,能进雁闲居的婆子丫头重新又训诫起来,前年与韩墨成了亲,孩子才半岁的豆蔻也日日陪在白知夏身边。
还差三天不满九个月的时候,白知夏发动了。
白家人和陆晏母子两个都守在院子里,小小的陆澄牵着大舅舅的手,远远的看着产房。
虽说孕期受苦,可好歹生陆澄时的顺遂延续下来。
两个多时辰,两个孩子都平安降生。
比陆澄略瘦些,但才出生的婴儿就能看出手脚有力,两个孩子都不像是好脾气的,哭起来震天响。
陆晏又跑去看白知夏,周夫人和范氏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床边看白知夏。
陆晏蹙眉,两个小崽子太能哭了,让生产后累极了的白知夏心神不宁。
“是不是,是不是……”
她怕孩子不妥当。
但稳婆看过了,才也抱出去给顾宁看过了,孩子挺好的,但就是一直哭。
这时候陆澄上前,拽了拽外祖母和祖母的衣裳,二人蹲身,小陆澄看着两个弟弟,微微皱眉,好看的眉眼带出深深的严肃:
“你们吵到阿娘了,不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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