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往往代表的就是分离两个字。
很多人真的就是一辈子见不到了,并不夸张。
或许十年八年以后,大家会同学聚会,都变的成熟稳重幸福肥了之后,挪喻含笑着说起他们那些曾经逝去的青春。
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结局,青春是谱写过的年少轻狂,可被磨砺过的生活才是现实。
“没关系。”
白寻音怔怔的着眼前的奶茶杯,也不知道是说给阿莫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有缘自会见面的。”
毕竟他们都是林澜这座城市的人。
“哎,真羡慕你和喻落吟。”
不知道内情的阿莫犹在感慨“能在一个大学朝夕相处,想想就觉得幸福。”
白寻音握着吸管的手一顿,像是石头。
半晌后她收敛了眼底的异样,平静的说“阿莫,我没有报澜大,报的是北方工大。”
阿莫一愣,吓的拿着勺子都掉在杯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真的假的你不是说要报澜大么怎么这么突然”
阿莫一叠声的质问着,几乎花容失色。
实在是白寻音这件事情藏得太隐蔽,和任何人都未曾说过,他们都一直以为她会报澜大
阿莫脑子当机,下意识的拿过手机去学校官网各大高校官网发布录取名单后三中就会自动收纳,制成表格公式,所有人都能一目了然的到。
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寻音才意识到瞒不住了。
录取通知邮出的一瞬间,就是秘密大白于世的时刻。
阿莫到白纸黑字上清晰地写着白寻音北方工科大学,喻落吟林澜大学后,便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音音,你,你”
她无措的斟酌着措辞“喻落吟知道你们分手了”
“他还不知道呢。”
白寻音摇了摇头,桌面上的手机应景的疯狂震动起来,上面闪着喻落吟三个大字。
她空洞的笑了下“马上就要去分手了。”
阿莫被她言语中庞大的信息量震的呆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着白寻音没事人的接起来电话,什么都没说便挂了,站起身来离开。
少女的脊背一向清瘦笔直,这个时候也绝对不稍稍弯下半分。
白寻音离开咖啡馆,乘着公交车回了家刚刚喻落吟打电话来的声音犹如寒冰,只说了一句我在你们家楼下就挂断了。
林澜的雨下的还是挺大的,她从公交车站走回阿郡胡同,不长的一段路身上就被浇湿了一层,颊边的黑发湿漉漉的贴着苍白的巴掌脸。
在巷子口,白寻音离老远就到了靠着墙站的喻落吟,他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已经湿透了。
白寻音闭了闭眼,知道早晚要有这么一天。
她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喻落吟垂下的眸子到一双白球鞋停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被雨水浸透的双眼刺痛泛红,就好像哭过了似的,在白皙清隽的脸上尤为显眼。
可白寻音无动于衷,喻落吟在她的眼睛里清晰的出了冷漠两个字。
顷刻间如坠深渊,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和质问在白寻音一个眼神里就荡然无存,大风大雨中两个人雕塑似的互相沉默好一会儿,喻落吟才轻声问“你从来没有原谅我,对吧”
他没有愚蠢到会以为白寻音是改志愿,她应该是一直都没变过。
前段时间的甜蜜温柔应该就是蛊惑人心的海市蜃楼罢了,到时间了,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白寻音没否认,只是干巴巴的说“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在一起上学,更不合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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