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伤心事不要一个人偷偷忍着,我是你的夫。”
“本王护着本王的王妃,我护着我的景筠,我唯一的妻。”
第二日,傲云将北暮染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回景祺苑,王府内众人皆知这是雨过天晴,王爷与王妃和好了,王妃原谅王爷了。
景筠心中欢喜,不是因为她与北暮染和好了,而是因为她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成为了她心里那个人的人。
打他第一次牵她的手;打他唤她景筠;打他遣散妾室;打他带她去看京都的第一场雪;打他告诉王府告诉整个京都的人,她是她唯一的妻;打景筠第一次想天天能看到他;打景筠第一次听到谁家小姐喜欢他,她心里是那样难过,她便知道,她的心里已有了北暮染的位置。
搬回景祺苑后,他还是日日忙着,景筠有时会送些糕点去让北暮染吃,有时他若生气发火,莫清川等人便让傲云来找她,他们知晓只要景筠一去,即便北暮染再生气,见到景筠气便消了一半。
启朝三年,五月二日,定安王北暮染离京到传闻中的蓬莱岛寻医。
景筠正在药房外晒药材,她爹派人让她去前厅,那也是景筠第一次见到北暮染。
那时候的他还带着面具,骨瘦如柴,整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宽大无比。
之后她替他把脉,脉象虚弱,就是身体也是寒凉不已。
她将自己的玉香丸给他,他二话不说并无半分质疑,就连玉香丸是做什么的有何用处他也不问,莫清川还来不及制止,他已直接吞了下去。
可她没想到他体内的毒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烈上几分,北暮染刚服下不久便吐了血晕倒过去。
莫清川着急不已,攥红了景筠的右手腕,厉声问她刚刚给北暮染吃的是什么,景霖是景筠之弟,见状对莫清川大打出手。
景筠伸出手给北暮染再次把脉,良久,淡淡开口,“我若没猜错,他体内毒性本该半年发作一次,可近几年已经是每隔三月发作一次了。”
莫清川也不欲隐瞒,叹了口气,“从去年开始已经是每月十五便会发作,就是请了京都最有名的大夫来看也无济于事。”
景筠想了想,追问,“他可是经常忙碌,休息时间很少?”
莫清川带着一丝狐疑点了点头,景筠下心了然,“是了,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膳食也不均衡,还有其他人在他的药中下了别的东西,要想毒性不发作都难。”
莫清川再次攥住景筠的手腕,厉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在药里下了东西?”
景霖看着景筠被握红的手腕,眼中戾气更甚,冷冷道:“你听不懂我姐姐说的话吗,就是有人从中做手脚,让你家公子毒发日子提前,更加频繁了。
你还不快放开我姐姐。”
莫清川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做出了无礼之事,急忙松开,满怀歉意道:“公孙姑娘是在下的错,情急之下弄伤了姑娘,姑娘想怎么责罚我都可以。
但烦请姑娘将话说清楚。”
景筠揉了揉手腕,淡淡道:“无事,只是烦请莫公子今后脾气收敛些,莫要如此冲动了。
寻双”
寻双走到景筠身边,“你让拂冬与觅松明日起便到行云阁去伺候二位公子。”
莫清川正打算拒绝,景筠又道:“拂冬与觅松都是自小伺候我的,拂冬心思细腻,觅松沉着冷静,下次若这位公子再发生什么情况即使我不在,觅松也可处理。
况且清韵阁设有机关,旁人不知道解法进来便只有死路一条。”
景筠都这样说了,莫清川只好谢过。
事后景筠又单独留下为北暮染施针,一柱香的时间男子缓缓醒了过来,声音带着嘶哑,“在下替清川给姑娘陪个不是。”
景筠微微挑眉,没想到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替他掖好被子才道:“无事,莫公子也是担心公子罢了。”
男子虽说昏迷但还依稀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他轻咳了一声,“清川性子急躁,说话之间若是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要见怪,在下会好好教训他的。”
景筠温声道:“公子刚醒来还是少说点话的好。”
男子看着景筠,许久才冒一句话来,“姑娘若不嫌弃便也像清川唤我一声阿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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