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要遭文官们的排挤,受他的猜忌。”
贾琏赔笑道:“人家可是二品大员,军中半壁江山。
八公四王论实权,除北静王,也没一人能跟他比。”
贾珍冷哼道:“一爵传五代,旱涝保收,福泽后辈。
一实权官位呢?随时都可能因为棋差一着,丢官罢职。
论简在帝心,你林家姑父又如何?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死到绝户,新皇的关照在哪里?可见他就是个薄心肠!”
说到这儿,珍大爷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焦躁得团团转,吐出满腹牢骚:“这年头,神仙打架,池鱼遭殃。
我们宁国府这一支,再传一世,就成不入流的了,这国公府配不上了,这新盖的荟芳园,到时候,也要改姓了,我对得起祖宗吗?换做是你,你甘心吗?不单单是咱家,那一帮旧勋臣们,其中大半也都是到了这份光景了。
谁不想再堵上身家性命,搏一个中兴家道。
可是那个薄心肠的,被那些文臣灌了迷魂汤,处处想着以文制武,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贾珍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圣心道:“以我看来,不管是你林家姑父,还是王家舅舅,他都是不心疼的。
一个是替他卖命打仗,一个是主动学那些文人走科举正途。
都在诚心投靠他,但都不会有好下场。
只因为,他们都是八公四王这个圈子出身的。
投诚的结果,就是两头不是人。
文臣们要防着,排挤他们,勋贵们要恨着,弄死他们。
棋错一招,就是万劫不复。
想清楚这些,你想投靠谁?”
见贾琏愁眉不展,贾珍拍了拍贾琏的肩,转而宽慰道:“你们荣国府那边,其实还算好的,根本没到你们急的时候。
你老子一等将军,你们那边至少还能袭三代,现在又添个贵妃娘娘,皇帝怕是想拉拢你们做皇亲国戚呢。
咱们荣宁两府,可不能都是一个打算。
我若成事,便给你们兜着,你们若成事,也能帮我们兜着。
这才是万全之策。”
这夜两兄弟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却是各有各的理儿。
之后就见贾蓉回来禀报:“这秦钟,怕是不中用了。”
贾琏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贾蓉就说道:“西府里有下人议论,鲸卿在他姐姐送葬那天,去铁槛寺淫乐,这事情在秦家也传开了,直把病人吓得晕过去,等再醒来,就直翻白眼,满脸灰败,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贾珍闻讯,眼睛眯如豺狼,实则心下早就对秦业生前哭穷之事生疑,那营缮司是肥缺,近几年主理皇陵修建,这老小子绝对不可能没捞过油水。
所谓秦钟那些九真一假的谣言,便是他在局外推波助澜,闹得京中权贵都在看秦家父子的笑话,于是连病带吓,便把一个血气方刚的小禽兽作掉了大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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