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良少年齐帆在劫道的时候,正堵上了放学路上的胡西邻。
胡西邻的手被齐帆的两个小弟抓着,齐帆则靠在一边的墙上。
他抽了一口烟,慢慢吐出一口烟圈,他伸长了细长的脖颈,像一只准备引颈就戮的天鹅。
他盯着胡西邻看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说:“哟,这不是我们班那个怪胎吗?”
胡西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齐帆似乎等他的回答等得不耐烦了,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胡西邻的头被他打得偏到了一边,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流,流进了他的唇缝里,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疼痛的味道和一丝不为人知的快乐。
这个认知让他害怕。
他明白,尽管是另一个极端,但他终究和那个他称作父亲的男人一样,长成了一个心理变态。
胡西邻开始追随齐帆,尽管齐帆只是把他当成一条使得顺手的狗。
但胡西邻并不在意,只要他的脖链在齐帆手里。
再后来,齐帆开始大张旗鼓地追求小班花,然后被近乎羞辱的方式狠狠拒绝。
但齐帆意外地没有生气,他只是逃课在操场边抽了一下午的烟,然后放了学又开始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当不良少年。
他说:“切,长得也就一般,还真以为我非她不可了。”
仿佛他也只是像班里其他男孩子一样,从众的追求着小班花。
但总是注视着齐帆的胡西邻知道,不是的,他其实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高中毕业以后胡西邻跟齐帆上了同一所大学。
胡西邻开始锻炼身体,他本来就有一米九,只是因为瘦,所以看上去像一根竹竿。
他的肌肉一日日累积,变得健壮。
越来越多的女孩对他表示出了欣赏。
胡西邻一一沉默着拒绝了,他只是沉默地做着齐帆的狗。
他不配得到爱,他想,他只配和齐帆一起下地狱。
直到小班花又出现了。
胡西邻陪着齐帆的一个前女友去医院堕胎的时候,遇见了头发已经掉光的小班花。
小班花得了胰腺癌,家里的钱已经快花完了,准备放弃治疗。
胡西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齐帆:“蓁蓁要死了。”
他快意地看着齐帆听到这个消息后,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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