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约莫老太太吃完了晚膳,苏氏去颐安堂,陈映真和薛金福也在老太太屋里。
苏氏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水,老太太漱了口,苏氏陪着笑说:“儿媳有一件事请老太太示下。”
“家事你自己做主,不用问我,你当家有几年了,没大错处。”
老太太对苏氏管家还是满意的,苏氏不像冯氏小家子气,雁过拔毛。
苏氏笑着说:“不是,老太太,儿媳想放两个人在屋里,侍候侯爷,我已经看好了,我屋里的桃红和香玉本分老实,模样标致,老太太说怎么样?”
似无意扫了一眼陈映真,就见陈映真面色一白,很快低下头,薛金福冷眼看着。
老太太还和平常一样,说;“这是你房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这个婆婆从来没在媳妇房中安插人。
这时,门外丫鬟说;“侯爷回府了。”
看见儿子进来,老太太笑了,“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你呢。”
“说儿子什么?”
薛继方边解敞衣,边笑着问,瞟了陈映真一眼,陈映真低着头,没回应。
苏氏接过敞衣,笑着说;“我刚跟老太太说了,挑了两个摸样好,性情好的丫鬟收在屋里,比外头买的强,知根知底。”
薛继方沉下脸,愠怒道:“你是真心给我纳妾,还是想着别的什么?”
苏氏笑着说:“当然是真心的。”
薛继方看向陈映真,陈映真此刻抬起头,跟他对视一眼,这一眼,虽然陈映真唇角带笑,却很是无奈,眼底的悲凉令薛继方揪心地疼。
冰冷的眼神看向苏氏,“你不用为我的事操心了。”
“侯爷没听妾说的是谁,就拒绝了?”
薛继方当众下了苏氏的脸,苏氏的脸挂不住,笑容尽退。
“我不用知道”
薛继方冷声道。
他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
自己父亲是个情种,薛金福只觉讽刺。
月上梢头,薛金福和秋碧在花园闲步,看见两个人影站在水边,乍暖还寒,陈映真披着莲青色妆花缎斗篷,素雅大方,父亲薛继方身形挺拔,极富男人魅力,男人高大女子纤弱,端的一对璧人。
秋碧小心地说:“姑娘,奴婢听说侯爷当年差点娶了表姑奶奶。”
旧情复燃,水到渠成,祖母是否有这层意思,接了陈映真来,祖母和父亲有默契。
父亲和祖母对她母亲的了解有多少,苏氏和薛金枝是一类人,只怕到那一日闹得家宅不宁。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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