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阵火烧的疼痛在訾槿左脸烧起,然后就是右脸。
“啪!
啪!”
不知多少次,訾槿从火热的疼痛到双脸麻木毫无知觉。
君凛得意万分地瞅着訾槿露出不甘与屈辱的神色,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抽够了二十多巴掌后,君凛挥了挥手,示意太监退后。
他得意洋洋地走到訾槿面前,昂着下巴说道:“今日算给了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若是再犯到本宫手上,本宫定不会如此算了!”
訾槿眸中的怒火,烧得君凛心情愉悦异常,他微笑地坐上銮踏,起身而去。
訾槿起身拉起身边的喜宝,瞅着喜宝猪头一样的脸愧疚不己。
“都是小的不好,小的拉着主子的时候走了神,没想让主子冲撞了太子。”
喜宝也是一脸愧疚。
訾槿想笑笑但这一笑又牵扯到脸上的伤,疼得她呲牙咧嘴。
“主子我们还是快走吧,怕是要迟了。”
訾槿想起那个白头发和白胡子的周老太傅,对迟到的人宁杀错不放过的个性,心中一阵恶寒,也忘记疼痛了,拉起喜宝就一阵狂跑。
未进上书房,訾槿便听到戒尺敲打皮肉的声音,这让刚刚受过皮肉之苦的訾槿,小心脏一阵阵地抽,内心挣扎万分,迟迟疑疑的走了进去。
已近六十的太子太傅看见訾槿进来,并未开口,依然用戒尺敲打着太子贴身太监的手掌。
见太傅未作表示,訾槿也不敢到自己坐位上,惟有站在进门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周老太傅敲完太监,然后敲打太子的伴读,丞相之孙——祁咏跃。
那小戒尺与手掌碰触发出的“啪啪啪”
听得訾槿头皮都在发麻。
打完这几人后,周老太傅捻着雪白的胡子盯着訾槿良久后说道:“平日课堂上懒惰也就罢了,毕竟你口不能言,学得再多也是无用,但如今你连来课堂都不按时,真是孺子不可教化。”
周太傅再次拿起了那个惹人怨恨的小戒尺。
訾槿耷拉着脑袋一步一磨蹭地走到太傅身边,百般不愿地将手伸了出去,心中暗恨:为何太子迟到就只是惩罚他的太监和伴读,怎到了她迟到就不能让喜宝顶缸了?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太傅拿起小戒尺狠狠地敲打着訾槿的手心。
撇去太监不说,周老太傅可谓偏心极了,他打祁咏跃也只用了三分力。
周老太傅对祁咏跃下不了手也是有原因的,祁咏跃不但为丞相的长孙更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他怎能真的下狠心呢?
訾槿就不一样了,周老太傅早就看这个哑小子不顺眼了。
不说訾吟风这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本就和他诤谏不和,就说这个哑小子天天把他的课堂当睡房也是不可饶恕。
平日自己看他睡觉只当他朽木不可雕,但如今他不但睡觉还迟到。
周老太傅平生最恨学生迟到,今天就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周老太傅可以说是用尽全身的劲在使用着小戒尺。
良久后,周老太傅的力气用完了气也消了,气喘吁吁地把戒尺放好后让訾槿下去了。
訾槿抬起脑袋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突然下面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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