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银簪被娆罗緁随便地抛下地,滚到一旁。
那对守娆争来说简直是最美妙的声音,剧痛突然消失,只有被撑开的铃口热腾腾发着麻,被堵塞着的热液一涌而出、一滴又一滴像嚎啕大哭般滑落下来。
阴茎仿佛被欺负般瑟瑟发抖。
他在娆罗緁怀中瘫着身子,双手垂挂在男人的臂弯中、手背虚软跌落在地上。
复杂庞大的感受让他控制不住一波又一波从头窜到脚尖的哆嗦,他好像刚被海啸吐了出来。
嘴唇合不起来,他好一会儿才能找回声音,把瞪着天花的涣散目光聚焦,慢慢移到那残酷得可怕的男人脸上,「为……为什么?」
他明明没做错任何事,而娆罗緁还似乎因为他的承诺而愉悦着。
娆罗緁把他的赤色头颅置于自己颈窝中,另一手细细抚着他抽动的性感喉结。
「痛吗?害怕吗?恐怖吗?心寒吗?」娆罗緁巨细靡遗地问他,温柔抚着他的湿发,「痛就好,记着这些痛,争,永远记着你今天给我许的承诺。
」
在他还在努力克制着别颤抖得那么厉害、那么软弱得不像自己时。
男人把脸深深的埋进他的颈窝之中,再慢慢咀嚼、呢喃一次,「……痛就好。
」
他不知道男人那张他看不见的脸上有没有勾起满足的微笑,他亦不想知道。
他只深切明了到这一生都不会忘了这殿中发生过的一切、那些让他的心都要碎了的恐怖、委屈与疼痛。
而他的肉体久久、久久才能把男人手掌的触感与温度散去。
这是个多么多么没安全感的人啊……
娆罗緁把如同洪水猛兽般的不安完全释放出来,让那只野兽扑到他身上尽情撕咬。
让那野兽通通报复在他身上,仿佛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活该遭受的罪,仿佛是他主动招惹。
仿佛……这男人用自己的不安在他的身心骨骼上烙上专属印记。
暖意席卷了宫中每一角落,连阴霾无光的肆茎大殿也不例外。
这里总是人迹稀少的,除了七皇子?娆罗緁和五公主?娆罗紵偶尔来走动外,很少人来探访。
是因为老皇帝昏昏傻傻吗?没人敢说,也许和这脱不了关系。
只是,今天的春风也送来了一个人。
春风送来了娆罗飒又爱又恨的一股青春活力,比什么都叫他羡慕、也比什么都教他妒嫉。
令他矛盾的想亲近、借此回忆,也想狠狠推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嚣狄将军求见。
」
殿外传来铿锵步音,军靴击在云石地板的声音回荡。
似乎来人未等应允便大胆妄为的踏了进来,连步伐带有压迫感。
娆罗飒有气无力的抬首,茫然若失的眼睛失去焦距,「长流……」
是嚣狄长流,总是伴着他一块商讨国事的好臣子,看,他没有糊涂到把这都忘掉。
是长流有什么重事要和他商量吗?「走,你们全都退下……」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皇上所下达的命令,是他们都……听错了吗?
没错,当年嚣狄长流实在是功高镇主,每逢有要事密事与皇上商量时,皇上都会叱退左右,关上殿门,只留守娆轩在他身边护他周全,可……守娆大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此趟求见的是嚣狄长袖,并不是嚣狄大将军啊?皇上是老糊涂了吗?
「走!
本皇跟将军的议事是你们这群蝼蚁能听的吗?还不快给本皇滚?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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