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清楚,少爷回来后就没出去过,多半是不想理人。
清了清喉咙,佣人提高声音喊道:“少爷,先生回来了,叫你下去。”
面前的门突然被拉开,佣人离得近,差点一头栽进去。
稳了稳身形,佣人微笑着说:“先生请你下楼吃饭。”
湱
秦藩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气冲冲越过佣人下楼,来到西图澜娅餐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爸,我不可能娶尹书瑶,你帮我劝劝奶奶,让她收回这个想法。”
秦钟天:“那你想怎样?”
“同样的话我跟奶奶解释过了。”
秦藩说,“昨晚就是个意外,我们没交往,喝多了睡到一起而已。
她要别的补偿我可以给,结婚没可能。”
秦藩自是不敢提他真正想约的人是沈嘉念,不小心出了岔子才造成眼下这个局面。
秦老太太把筷子拍到桌上,“啪”
一声响,整个西图澜娅餐厅安静了。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有一句占理吗?”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如此不明事理。”
秦藩一张俊脸青白交加,咬了咬牙,直直看着自己的父亲。
湱
秦钟天换上公筷给老太太夹菜,眼也没抬:“此事不必再说,听你奶奶的。”
他不是没帮儿子说情,结果被老太太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平日忙于工作,精力都用在公司上,家里的大小事由老太太做主。
她老人家的话就堪比古代皇太后的懿旨,小辈们只有听从的份儿。
就连他,也不敢轻易忤逆老太太的意思。
“爸!
你糊涂了?!”
秦藩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急红了眼。
秦钟天不欲多说,指着空余的椅子:“坐下吃饭,在家里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
学学你妹妹,以后谨慎行事别再荒唐,结了婚就收收心。”
全家没一个向着自己,秦藩快气疯了,哪有心情吃饭,一甩手跑了出去。
湱
夜色深深,从觥筹交错的浮华场所离去,外边流转的霓虹灯光和如织车流都显得没那么喧嚣。
黑色迈巴赫的后座,傅寄忱解开束缚了一整晚的西装纽扣,脑袋靠着颈枕睡去,呼吸声略沉、略重,眉心轻蹙起一道折痕,想是身体不大舒服。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祝一澜自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疼,想帮他缓解一下,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
今晚见的人着实难缠,还都是傅寄忱父辈的人物,不得不给面子,否则,失去合作机会是小,被人说不识礼数是大。
传回北城那些人耳朵里,傅寄忱免不了被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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