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刘藻又低下声,添了一句“更不许他见你。”
姻缘已定,不日便可下聘。
纵是听人转述,刘藻都觉得很气愤。
她与谢相都没有过“姻缘已定,不日便可下聘”
的谣传,凭什么他能理直气壮地说来。
谢漪的笑意就收敛了。
刘藻又道“大臣们也是,乱传,毫无明辨是非之力,枉为社稷之臣”
这便是迁怒了。
谢漪为众臣说了句话“谁也料不到陈牧有这样大的胆子。”
刘藻还是生气,小眼神中愤愤不平,道“光是赶出京去还是太轻,朕定他个罪名,流放交趾。”
交趾遥遥万里,且是瘴气之地,流放过去的罪人,倘若人照,多半活不下来。
陈牧流放过去,便是苟延残喘,多挨上数月折磨罢了。
谢漪神色间便不大赞同。
刘藻觑着她神色,问道“谢相不赞同吗”
“他有错处,却罪不至此。”
这是公允之言。
且此事说来还是谢相私事,如因此滥刑,反倒牵累谢相威严。
但刘藻还是不高兴。
谢漪便叹了口气,安慰道“陛下何必与他计较不过一无关之人,何必为他多费心思”
刘藻被无关之人四字说服,就不生气了。
谢漪见算是安抚好她了,便要告退。
刘藻却唤住她道“且不忙走。”
谢漪又坐回榻上,等着她开口。
刘藻很是迟疑,她望着谢漪,又低了头,不与她对视。
谢漪见此,轻轻地动了下置于膝上的手,也有些不自在。
过了片刻,刘藻鼓起勇气,抬起头,认真地望着谢漪,说道“谢相曾说过,对我从无男女之情。
那”
她顿了一下,神色僵硬,极是紧张,但她还是勇敢地说了下,“那已过了两年有余,谢相待我,可有过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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