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骞一一审视了一番,又让他们把箱子合上。
等那两个人出去后,问王三:“你开价多少?”
王三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四”
的手势。
这些盐若是找到好买家,起码能卖六七万两银子,可惜现在他们走投无路,能找到人肯收已经不错了,价钱上自然是要吃些亏的。
王三本以为这个价钱已经很实在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三”
的手势。
“至多三万两。”
高士骞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五个字,享受着王三表情的急剧变化。
“爷,您这个价钱,实在是太低了呀……”
王三脸上很是为难:“还不够我们给上家交的,这不就白干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高士骞一甩袖子,气定神闲地站着,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立刻走人的架势。
高士骞心里的确笃定,除了他们,王三可找不出第二个买家了,所以只要他的价不是低得离谱,王三总得接受。
果然,王三挣扎了半天,还是道:“三万就三万吧,爷,咱们何时交易?”
高士骞道:“交易的事,慢慢说,你先把这批盐的情况给我说清楚,从哪里收来的,上家是谁,后台又是谁。
这些事情你都说清楚了,我才知道要不要做这生意。”
王三闻言,又一次面露难色,可高士骞随后的一句话又壮起了他的胆子——“你好好说,要是生意做成了,我再额外给你们一千两银子跑腿费。”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王三不再犹豫,将两人请到另一间干净亮堂些的屋子,坐下来慢慢交代。
据王三所说,这些盐都是他们买通沿海盐场的负责生产的官员,偷偷运出来的。
至于一路走来的几座城,也都有被他们买通的官员,虽然不是府尹,却往往在城里也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这些人的庇护下,以往他们都顺顺利利地完成了运送之路。
但这回却不知怎的,一路上的检查越来越严,连往日交好的一些官员,也把他们送去的贿礼退了回来,还对他们避而不见。
到后来,他们连城都进不去了,只好停在这里,找人把盐给卖了,换些现钱。
“我们的上家,说来也挺有名的,”
王三说到这里,不由压低了声音:“庆安的大商家高家您听说过不?我们的上家,就是这高家的长子高士骞。”
嗯?高士骞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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