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芎哥——”
男人哭丧着脸,“下回能不能别打穴位,我知错了。”
坐在棋盘前,左手执黑,右手执白的男子,正是川芎。
而哭着叫他师兄的男人,同是仙草,名为柴胡。
此时川芎眼望着棋盘,仿佛懒得搭理师弟。
他悠闲地从棋碗里捏起个白子,柴胡连忙捂腿一缩。
川芎却连看也不看他,抿着唇沉思片刻,将棋子落在棋盘一角。
柴胡盯着那黑白棋盘,不敢发问。
川芎左一手,右一手,甚是自得其乐。
柴胡怕他,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待一局棋下完,黑子如猛虎般吞下白子半壁江山,川芎这才长吁一声。
“冷静了?”
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柴胡。
柴胡连忙点头。
川芎好整以暇地收拾棋子,道:“说罢。”
柴胡便将獓骃一事说给他听。
被他晾了这么久,柴胡说话条理都变清楚了,还将手里紧紧抓着的那股残气拿给他看。
川芎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给他倒茶,叫他坐。
柴胡战战兢兢地坐下,以为要挨骂了。
川芎却叹道:“要是你做事都能三思而后行,又怎会闹出这等麻烦?”
柴胡深以为是,用力点头。
川芎道:“光是说你,不长记性。
一会儿去把兽栏打扫干净,不许吃晚饭。”
柴胡一听,不光罚他干活儿,还不给饭吃,便露出一脸不情愿的神色:“师兄,我已经知道错了!
但我又不是故意要抢人家的獓骃,到时候给人还回去不就是了嘛……顶多再赔些钱,拿我工钱扣好了。”
川芎忽然挑眉一笑。
柴胡的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
“赔钱?你可知道,那是谁家的獓骃?”
柴胡摇头。
川芎微笑道:“据我所知,近两年里,黑市里就只卖出去过一头獓骃。”
柴胡小心翼翼地问:“那不是更好找了?我这就还给……”
川芎笑容满面,柔声道:“那唯一的买家,就是太子。”
柴胡悚然。
川芎伸出他那好看的手,越过棋盘,捏上了柴胡的脸颊。
笑容越发灿烂:“还有,你带回来的这仙气,是谁的,你看不出来么?”
柴胡给他捏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却不敢躲。
他已经知道这次闹出的篓子有多大,忽然觉得师兄罚他的那还是轻的……师兄果然还是疼!
他!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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